。 衙门里都在等着知府大人的动向,偏偏有一人不着急,无条件信服周律,还不怀好意地凑到沈自芳面前,贱兮兮地问:“如何,这回想不想打赌,就赌知府大人能不能将这些银鱼顺利卖掉。” “好啊,你要赌便赌。”沈自芳态度坦然。 贾斯都惊了:“你真要赌好,那咱们就赌两贯钱。” 既然要赌,那就赌个大的。 “行啊。”沈自芳眼皮都没有掀一下,平静异常,“我赌周大人定能卖得出去。” “嘁”贾斯拉长了音,瞬间门觉得没意思,他还是比较怀念一开始桀骜不驯,只要一提到知府大人就非要跟他作对的那个沈自芳。现在服软了,认输了,逗起来反而没有意思了。 他看得清楚,衙门里头服软的人多了去了,不差沈自芳一个,只是这些人嘴硬,不好去知府大人那边道歉罢了。 万众瞩目的周律不是没有动作,而是动作极快,在众人不经意之间门,便已经找好了后路。最好的那批银鱼,他早就已经快马加鞭送到京城了,甚至还贴心地准备了好几个食谱,势必要让圣上跟宫里的娘娘们吃得舒心。 只要他们高兴了,这鄱阳湖银鱼的名声自然也就响亮了,到时候不愁没有人高价来买。 周律的算盘打得精妙。 圣上还是头一回尝这银鱼面,鲜香味美,不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美味,而是透露着一股天然的野趣,味道独特,回味无穷。 不知当今,十二跟太后也吃得津津有味。 太后甚至还在当今跟前盛赞了一番,直到她得知,这是周律送过来的。 太后猛然沉默下来,有些面上无光。但是要让她舍下这一口,似乎又有点舍不得。因为前几年那些事,太后对周律一家是有心结的,可吃人嘴短,如今自己落了下风,太后也不好揪扯着以前的事不放了。 但心里仍不痛快。 当今却笑呵呵,翌日在大朝会上特意赞过一番,众臣子对于圣上偏心周律已是见怪不怪了,先前还有些酸话,如今却是连酸都不想酸了。 人比人,气死人,人家承平侯不管在哪儿都是圣上心尖上的人,何必跟他比呢 当今头一日在朝中赞了一番饶州银鱼,等第二日江南这边立马来了几个商贾,想同周律咱们洽谈这银鱼买卖一事。 周律算着日子,原以为他们还要几日功夫才能反应过来,不想竟然来得这么迅速。他们能如此迅速地捕捉到朝中动向,也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些商贾在朝中也有耳目。说好听点儿,这叫互相扶持;可说难听点的话便称得上是官商勾结了。 可这些跟周律暂时也没什么关系,有人来做生意,他只有扫榻相迎的份儿,大大方方的把人请进去洽谈了。 沈自芳等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不拘小节的知府,哪怕是对着外头的商贾也没有什么架子,只是在讨价还价的时候说辞犀利了几分。 这些商人们本以为周律面嫩,想要在价格上拿捏几分,不想周律竟然分毫不让,态度坚决 “我们饶州的银鱼品质上佳,断没有贱卖的道理。一分价钱一分货,几位若是有心想要压价,还是去别的地界买吧。” 周律挥了挥袖子,做势要走。 几人吓得连忙上前道歉,松了口,说是按着周律原定的价格来。不是他们没有更好的,实在是圣上夸人的时候把地方都夸了,夸的正是鄱阳银鱼,夸人还把地方给夸了一遍,摆明了是为这位饶州知府经营名声好做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