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即便我们不离开一辈子留在昌平县,终究也没有能力让每一个人衣食无忧、生活富足。许多时候我们所能做的,不过是给他们指一条路,未来如何还得靠他们自己走,咱们也不妨多给点信任与信心。” 周律只想告诉苏音,她先前做的已经很好了,昌平县有能力的人不在少数,未来不会比他们做的差。 也只有昌平县这片土地上的百姓,才是真正肩负起他们未来的人。 苏音靠在周律肩头,依偎而立,小声呢喃着:“下一位县令也会跟夫君一样,对吗” “会的。”周律笃定。 “那就好。” 几日功夫,一瞬即过。 李主簿他们知道周县令这两日就要离开,整日愁眉苦脸,恨不得日子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像周县令这样的好上峰实在难得,在他手底下做事,甚至压根不用想太多,只是按照他的吩咐来就是了,县令大人天生有种本事,能让所有的困难迎刃而解,他们只需跟随就好。可惜这样省心的大人,很快就是别人的了。 李主簿等人在唉声叹气当中,迎来了给周律送行的那一日。 马车都已备好,行李也都装车,周律所带东西并不多,将能留下的东西都留在了县衙里。 周律只让他们在县衙门前送一送。 他不太习惯仪式十足的分别。所以提前就嘱咐了他们,只在县衙这边送送就够了,不必太过隆重,惹来百姓的注目。 周律可不想泪洒当场。 邓氏也在送行的人里头,众人里头,苏音最看重她,像那个铺子也送给了她,连带着点心方子也一道给了。 苏音这个铺子一向很受欢迎,她不希望自己走了,这个铺子也跟着自己一起消失。 邓氏也知道苏音对自己的看重,越到这个时候,她越舍不得苏音,才跟苏音告了别,退下去的时候又忍不住红了眼眶,叹道:“哪里需要这么快呢,便是那位新的县令大人过来了再走,也不迟啊。” 刘乡绅冷不丁地回道:“怎么不迟新县令若是过来了,瞧见这么多人都来送周大人,他心里会怎么想” 哪怕原本没仇,看到这场面心里也难免会有想法的。他们昌平县的百姓都把周大人看作是父母官,对于新来的县令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打击 周大人急着走,也许就是为了避免尴尬吧。 刘乡绅还道:“周大人低调,他这个时候走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就别瞎掺和了” 邓氏道:“我先前还听说好几家准备些东西。” “都被县衙的人给退回去了,还教训了他们们一顿,周县令不爱弄这些花里胡哨的,哪怕只是份情谊,估摸着他也不想占百姓的便宜。” 邓氏本想怼他两句,说这怎么能叫占便宜呢可一想到家里的生意还要靠着他才能开到饶州,便闭了嘴。 一时将分别的话都说完了,周律便对众人挥了挥手:“都回去吧。” 李主簿等人上前一步,皆有不舍。这一别,就在没有见面的时候了。 “大人,一路千万保重啊。” “你们也是,日后好生辅佐新来的县令,千万将昌平县治理好。” 众人都忍着泪花,不住地点头。 周律也不是煽情的人,相反,他怕极了这样的场面,担心再等下去自己也得失态,便狠了狠心,直接让洗墨驾车离开了。 他忍着没瞧后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