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盈刚好碰上了一桩麻烦事。准确来说不是她惹的麻烦,而是麻烦找上了她。 如今羊毛厂里用的羊毛,都是西北那边运过来的。那羊毛虽说便宜,但是加上运费跟人力其实也便宜不到哪儿去。 宋琼生有意与刘月盈等人争权,便提出要更换供应地点,只从京城找就是了,何必舍近求远呢。 同样的价位,京城也有羊毛,且这样往来运输更为方便。 只是这事儿刘月盈想都没想便拒绝了。 这下可让宋琼生一下子跳了脚,她费尽心思找好了商人,结果却被一口回绝,这谁忍的了 宋琼生直接质问:“算来算去都是同样的钱,西北那块的羊毛收着便宜,可路上耽误了多久的功夫,还不如用近的这羊毛厂也不是你的一言堂,凭什么用你的不用我的 你不过就是想让西北那会穷地方多挣些钱罢了,说来说去还是为了自己老家,你敢说自己没有一点私心” 刘月盈也怒了:“左一句私心,右一句私心,你若真的看不下去,大可以去丞相大人那儿陈情告状。” 宋琼生后面的一个姑娘叫嚣着“别以为我们不敢” “你只管去。”张慧冷笑一声,“还怕你不成” 萧琮刚一进门,便看到这样一副吵吵闹闹的模样。他分辨不出哪个是邓氏的女儿,只能疑惑地看着方才领着他们过来的方管事。 “都嚷嚷什么”方管事头都大了,上前横了宋琼生一眼,这丫头真是个祸祸头子。早不惹事,晚不惹事,偏偏这个时候惹出点事非出来。这位贵人还不晓得是什么来路呢,如今被她瞧见,保不齐整个羊毛厂都要跟着吃挂落 上前将宋琼生给拉到一边,方管事便质问“上回才吃了教训,现下又开始胡闹” 宋琼生没当一回事,她总觉得在这个工厂里头,就没有一个人有资格教训她的。不管是刘月盈,还是这个所谓的方管事,家里都比不上她。 既如此,她还畏惧什么呢至于后头那个小屁孩儿,也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宋琼生压根也没放在眼里。 面对方管事明晃晃地维护刘月盈,宋琼生还是一肚子不服“哪里是我胡闹,分明是她存了私心,非要糊弄人。” 方管事本意是想要让她在贵人面前少惹事,可这丫头既然不听劝,那她也就懒得再管了。不吃点教训,想来她也是不知道痛的。 方管事冷眼旁观,问道“谁觉得她存了私心了” 一眼扫过宋琼生身后的姑娘们,却少有人敢抬头对视的。 方才闹得凶,是因为没有管事的人在,就刘月盈几个根本难以服众。这会儿人来了,她们便不敢出头了。 枪打出头鸟,谁都知道避讳,唯独一根筋的宋琼生不懂,直接站出来“我们都觉得她存私心了” “是么,我怎么瞧着只你一个” 宋琼生回头一看,却发现自己身后的人都默默跟自己拉开了距离,顿时气到半死。可这节骨眼上,她又不想服软,所以愣是道“便是只有我一个人,也足够了。厂里的羊毛原本都从西北那边收购,羊毛品质不过尔尔,路上还要花费那么长的时间,还不如直接寻个近处的。我已替工厂选好了人选,可咱们这位刘管事愣是不同意的。” 方管事看向刘月盈。 萧琮也看向刘月盈,这位许是他要找的人。 刘月盈摊手“当初咱们几个入京帮忙,刘丞相便允诺,往后京城这一处的工厂所有羊毛皆从西北一地收购。西北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