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听说了这件事情,颇为无语。 他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懒的人,懒得别出心裁,懒得清新脱俗。幸好,昌平县的懒人只是少数中的少数。 周律问道:“你们可去看了,那房子修得如何” 吴老三道:“我让人悄悄去盯着,修得面上凑合。这两人懒成这样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变好的,想让他们多费心思也不可能,如今不过是不漏风罢了,看这样子,应当能撑过冬日,可明年就不好说了。” 周律一听这话,也就没有让那两家的人从悲田园出来。谁知道这屋子还会不会再塌呢,且看着吧,若是不塌,再让他们回去也行。 这两个丈夫懒得要死,家里妇人也不知是什么脾性,若是个好的,在里头住上两天,被那里面的孩子一比就该知道自己有多不中用,最好趁早改了些,或是逼着那两个懒汉改了去。若是不改,往后两家只能越过越穷,不过,这也是他们自找的。 人一旦没有了上进心羞耻心,劝得再多都没用。 周律让吴老三继续盯着那两家,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再禀报,自己便放下这件糟心事了。 他先前酝酿了好几日没有说的事情,如今也该是时候和盘托出了。周律选了一个苏音心情不错的日子,终于还是跟她提了起来。 “建平伯,如今似乎要被放出来了。” 苏音方才还眉眼弯弯,周律说完之后,笑意忽然凝固在脸上。 想起自己的好父亲,苏音怅然若失。许久不曾提起这个名字,苏音仿佛都已经忘记了,连带着在京城的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也忘了。 如今周律旧事重提,叫她再度勾起了曾经不好的回忆。 “丧期过了”苏音闷声问道。 “快过了。”周律道,这所谓的丧期根本子虚乌有,纯粹是圣上为了恶心建平伯所以才找来的借口。 可建平伯总不能一辈子被关着,总有要被放出来的那一天。如今就快要会放出来了,不过听说,他原先的职位已经被人顶了,圣上也并不打算给他安排新的。 这种扫兴的事说来也没意思,周律还有另一件事情要跟苏音说:“等他出来以后,苏卿也要出嫁了。亲事之前就定下,可因为她母亲亡故才拖到现在。她成亲,咱们作为姐姐姐夫,照例该送些添妆的。不过,若你不愿意跟她有牵扯,也不必管这件事。” 周律一边说,还一边观察苏音神色。 苏音并无不虞。 她对生父仍旧介意,可对苏卿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妹,却并没有什么感情,因为不在意,所以才会连丝毫波动也没有。 “京城里头人人都是我与伯府的关系,故作亲厚,委实不必。苏卿若是成亲,按着寻常亲戚的礼节送些添妆罢了,这事儿我来处理便是,夫君不用费心。” 周律见她容色正常,这才想着,那对母女的事儿她应当是放下了。 如此也好,他们人都不在京城了,总记着那些闹心事儿做什么 苏音既接下了这件事,周律便没有再提。两天过后他看到了苏音准备的添妆礼,不过寻常的礼,并不出挑,但也觉得没有失了礼数。 如今正值冬日,外头天寒地冻实在难行。 等苏音的东西送去京城,已经是十日之后的事儿了,那会儿,年都已经过去一大半,百姓们就等着正月十五元宵节闹上一闹。 苏卿的婚期定在二月初,如今离成亲也不过几日的功夫。 太后曾经想要留苏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