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从前貌似听过姑娘提起这件事,说是姑爷心疼,要缓两年。如今别说两年,三年都快过去了,姑娘年纪也大了,若再不提这件事情,还得等到什么时候指望他们俩多半没戏,还得她来张罗才行。 见菡萏还不好意思说这个,拒霜便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姑娘总要经历这一遭。依我看,今儿晚上就正好,咱们把该准备的准备了,他们瞧见之后,自然也就知道该怎么做。” 若这都还不知道,那就是蠢了。不论是他们姑娘还是姑爷,都不是蠢人,拒霜有信心,今儿一定能事成。也是他们姑娘没有个长辈教导,到底不便,拒霜她自己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就为了他们夫妻俩圆房一事跑前跑后,买了不少东西。 菡萏脸皮薄一边,一直在布置卧室,到了傍晚,又自觉去了厨房烧热水。 晚膳都是摆在了卧室。 苏音周律二人被两个丫鬟推到房里时,还茫然不知。进去之后,方才被里面的氛围震住。再仔细瞧,平日里素雅有致的房子,竟然处处不同,窗户上挂上了红绸,梳妆台点上了喜烛。床榻上被子已经换上了新的,上面绣着鸳鸯戏水的花样,鲜红夺目。桌上盖着一条红布,上面放着各色菜肴,还温着一壶酒。 两人瞬间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苏音红着脸,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周律心里亦跳得慌张,可他一个男子,自然比苏音大方一些。他牵起苏音的手,引着她坐下,又斟了两盏酒,取一盏交给苏音:“良辰美景,不可辜负。” 苏音小心地抬头瞧了他一眼,只一眼,方才消下去的羞意又上来了。 灯下看美人,因这份朦胧感而显得越发清丽脱俗。苏音不好意思看周律,却不知周律也为她心折。 拒霜跟菡萏两个打着呵欠,原以为以他们俩磨蹭矫情的劲儿,还要不少功夫才行,结果没多久,便听到动静,拒霜转过头,眼睛发亮: “怎么样,我就说听我的没错吧。” 菡萏不好意思说话了,连忙捂住她的嘴:“行了行了,你最厉害,骄傲成这样也不怕姑娘他们明日一早拿你问罪。” 拒霜才不怕呢:“我为他们俩操碎了心,有什么罪” 她不仅没罪,还有功呢,是这个家里最大的功臣了。 翌日一早,这对不是新婚却胜似新婚的小夫妻起来之后,仍有些羞意。 周律并没有跟往常一样一起身便准备外出,而是围着苏音坐在梳妆台前,看她梳头。不知道为什么,周律今日特别不想出门。外头天寒地冻,屋子里却暖意袭人,傻子才愿意出去呢。 看了一会儿,周律便觉得自己会了,甚至想要自己上手试一试的,却被苏音拍了一下,不许他乱动。刚梳好了一半儿,若是由着他胡乱糟蹋,这头便白梳了。 周律颇为遗憾,道:“那等我看会了再给你梳。” 苏音哪里相信他有这个本事,女儿家的头可不是那么好梳的。反倒是男子的冠,好搭理得很。 苏音自己梳好头上好妆,便起身道:“过来,我来给你梳头。” 周律乖乖上去。 两个丫鬟都很有眼力见的不去打扰,不过一晚上罢了,相处起来便从心意相通变成了蜜里调油,她们两个外人压根掺和不进去,看着只觉得牙酸。 气氛正好,周律便将原本压在心头的事情又咽下去了。 这些不高兴的事儿,还是过几日再说吧。 昨儿在家陪了苏音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