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程老爷消沉了一阵子过后,渐渐地也好了。 唯一受伤的也就只有程掌柜了,他才是真正遭受重击的那一个。程老爷倒是很会慨他人之慷,涨价的话一下子便放出去了,可这些话却要飞云楼来买单。程掌柜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他不想讨好周律,也不想明摆着给周律送钱,他只想给飞云楼赚钱。如今。哪怕是只添了每斤两文钱,都像是在割他的肉一样。 程掌柜对着新来的菜唉声叹气。 成本涨了,那他是要跟着涨价呢,涨价呢,还是涨价呢总不能亏了他们自己吧。 随着后续昌平县百姓大多都种上了菜,府城那边的供货也稳定了许多。大抵是生意真的好,不论他们每回加多少的货,飞云楼竟然也能平稳地吃下,且每次都是银货两讫、直接算钱,倒是方便了县衙这边对账。 村民们头天将菜送给县衙,第二日便能从县衙那边拿到钱,半月里便赚了不少一笔。 后来有人看到了商机,准备自己也去外头卖。他们自个儿算了一笔帐,觉得卖给县衙卖亏了,县衙从他们手头收菜,再转而卖去府城必定成倍成倍地涨价,中间吃了不少差价。这差价凭什么让县衙的人赚了 那些人以为换了自己上,自己也行。结果便是,近的地方卖不出去,远的地方他又跑不了那么远,一通折腾下来钱没赚到多少,挖出来的菜却蔫了差不多了。品相差成这样,估计也就只能自家吃了。折腾了两回,再也没有人自己亲自拉菜去卖了。 这事儿对于不少人来说,无异于当头棒喝。说来说去还是县衙有本事,没了县衙,他们根本什么都不是,反倒是被周围邻居嘲笑了几通。 也不想想,县衙费劲地替他们打通门路,又大费周章地将这些菜都运送府城,若是不赚些辛苦钱,他们图什么没有谁天生就是要帮助他们的,还是贴钱帮助他们,县衙的人也不是傻子。 经此过后,这些人也再没有想东想西,安安分分地将菜都卖给了县衙。 这种菜对于每户人家来说都是一件大事,可对于周律来说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利润实在是微薄。他也不过是顺手帮着卖一卖,最主要的经历还是放在几个工厂以及书院上头。书院竣工在即,羊毛厂这边也推出了了新货。 刘月盈等人还是将那羊毛衫的工艺给研制出来了,入冬之后,羊毛厂日夜赶工,做出了三千件羊毛衣裳。羊毛衣裳是内搭,穿在里面又舒适又保暖,且摸着比毯子还要软和十分。 连周律收到衣裳的时候,都不禁对这些姑娘们的手艺赞不绝口。他记得,一开始做的那些羊毛衣裳,可远远没有如今的轻便柔软。工艺跟后世比起来,也相差无几了,周律到此刻才知道,原来古人的智慧和创造力才是无穷的。他只教会了她们羊毛脱脂的办法,后续那些精致的毯子跟如今的羊毛衣裳,可都是她们自己捉摸出来的。 这羊毛衣裳的手艺若是推广出去,可以养活多少人 周律跟苏音赞道“工厂里的这些姑娘,手艺当真了得,这羊毛衣裳跟那些贡品比也不差什么了。” 苏音幽幽一叹“她们好不容易寻到了一个可以证明自己的地方,当然要拼尽全力。可哪怕拼尽了全力,旁人也只会看到两三分罢了。” 就好比刘乡绅。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条稍微保暖一些的衣裳罢了,虽然别处确实没看见,但说破天了也不过是几个姑娘家折腾出来的新衣裳,要是换了男子,也一样能琢磨的出来。并不算太稀奇的东西,且价格又实在太贵。刘月盈带回来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