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将这奶茶跟别的东西混在一块儿买,还是头一次。试过之后,效果竟出乎意料的好。不少人吃了面之后觉得意犹未尽,直接又买了一杯奶茶填一填肚子,过一过嘴瘾。
新鲜玩意儿出现,总能惹人注目。况且这位张掌柜又是个极擅长做生意的,开业当天低价卖出了不少碗,连着热闹了三天,赚够了眼球,也让不少人尝到了这传闻中的踅面究竟是什么味道。
如今凉州城里议论的都是踅面,凡是碰了头的,都要交流两句。
“那城南踅面铺子你可光顾了?”
“能不去呢,今儿是最后一日了,我听说明儿就恢复原来的价格,一碗要十六文,价格可不低呢。不过味道真是不错,尤其是那煎蛋,味道真是一绝,未曾想鸡蛋还能这么做,可惜我家没有铁锅,否则无论如何也得煎几个解解馋。”
“可惜咱们府城里头就这么一间铺子,我家住的远,没回想要去打打牙祭还得跑好几条街才能吃上,忒不方便了。”
张掌柜靠着这三天的降价,成功打响了名声,那踅面卖得火热,连温知府都听说了。他倒也没去外头吃,过年的时候长子从昌平县回来,给他带了不少,温知府是个不重口腹之欲的,就连他都觉得味道不错,况且旁人了。
如今踅面铺子开到府城来,也正说明周律的生意已经做到府城来了。
温知府私下跟人感慨:“天下再找不到周大人这样会攒钱的了。”
人人都说周大人擅长养马,要他说,养马只是其次,周大人分明最擅长经营!可惜他手上没有这样的人才,只盼着长子在周大人身边能学到几分,等回来之后,能再助他一臂之力。
温知府还惦记着长子能再回来,却不想温肃知替周律解决了夫子的难题之后,忽然心生一念,想要北上。
事情原是这般,继张掌柜之后,陆续有人过来下订单。最离谱的时,有位京城来的商人,经钱老板引荐,竟然也千里迢迢跑来昌平县,想要订一批货了。
周律听闻这件事,深思了一番,仍是拒绝了。
他解释说:“这踅面虽然滋味儿独特,又耐放,但保存的时间毕竟不算太长,两个月就顶天了,天热的话,也就只能存一个月。昌平县距京城不近,若是小件,快马加鞭四五日功夫也就到了,可若是为了做生意,那大批大批的货必然会慢上许多。”
况且去京城的路又不似草原那般平坦,路途艰难,运到京城也没有多长时间能够卖出去。
周律本以为自己解释了,这位邹老板会知难而退,没想到他竟然另辟蹊径,问:“那周大人可曾想过将这踅面厂开到京城?”
周律:“……?”
他原本只是想做近处的生意,压根没这么大野心。
可邹文山不这么想,他觉得这踅面的市场大有可为。他家中主营酒楼生的,手下经营的酒楼远不止京城这一处,余下茶叶、生丝、瓜果生意他都做,手下产业不计其数。在钱老板那儿听说了这踅面后,邹文山便心中一动。
他知道这踅面想要从昌平线运往各地是痴人说梦,除非能将工厂开到各地,免去路上的时间,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地发挥踅面保存久的优势。但昌平县显然没有能耐将这工厂开到各地去。然而,昌平县跟周律没有这样的能耐,他有!
邹文山道:“若周大人信得过我,咱们可以合作,您将这踅面的做法交给我,配合我将工厂开到京城,事成之后,我分您两成利润。只有一点,周大人不许再将方子交给其他商贾。”换言之,他是唯一的合作对象。
周律可耻地心动了,听起来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邹文山看了一眼周律的脸色,又说:“并且我向大人保证,即便日后工厂遍及大梁各地,也绝不会染指凉州一带,也绝不会抢夺回纥这块市场。”
周律重新端详起这位邹老板。
钱老板只说这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