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了其中相貌最出众的几个。
甄守文对此嗤之以鼻:“什么看头?不要脸的看头罢了,这群人为了赢连自己的脸都不要了,真是不害臊。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怎能做得如此出格?”
手下人提醒:“那边参加马球赛的都是身强体壮的小吏,不少还是近期才招进来的,个个身高八尺,体态修长,有些因常年养马放马身子骨尤其扎实,这些人认真算起来并不算朝廷命官。”顶多是太仆寺编外人员。
甄守文一听,更气炸了。
无耻,无耻至极!他们太常寺可都是正经官员,太仆寺那边却作弊请外援!
一时又听人说:“这回的马球赛听说还开了赌局,如今不少夫人姑娘听闻那边的人壮实一些,都把钱压在了他们头上,赌他们赢。”
岂有此理?甄守文气得头上都快冒烟了。
不成,他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太常寺输!就算最后赢了,他们这边押注押的少,到时候怎么能抬得了头?
这押的是注吗?押的是脸面!
“不就是壮实吗,太常寺也不是没有!”
甄守文当即召来太常寺一众人,临时改变了策略,将马球队队员都换了,重新换了一批身强体壮的。
甄守文的想法向来朴素,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在他看来,强壮就得够重、够魁梧、够高大,这就够了!
女眷喜不喜欢不要紧,男子喜欢不就行了。这家里当家做主的到底是男人,女人还能比男人更有钱?
至于衣服,自然怎么显眼怎么来。
马球赛两边穿的衣服还不一样,太常寺的队服由他们自己决定,甄守文今日被刺激大了,甚至都想让他们减少队服的布料,直接露出胳膊来。里头不穿儒衫,直接将半袖外穿最好。
可惜,这主意最后没有被采纳,太常寺众人极力反对,他们虽然也想赢,但更怕被御史弹劾。
甄大人能得失心疯,他们不能。
甄守文这会子不说自己无耻了,反而觉得他们不开窍:“真是糊涂东西,他们都不要脸了咱们还要什么脸?真要脸了还想打赢他们,做梦不是?”
甄守文痛心疾首一顿骂,众人仍旧固执己见,反正就是不能穿。
外头寻常百姓入夏的时候穿的是少有的,恨不得直接袒胸,可他们好歹是当官的,哪能跟寻常市井百姓一样,传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了?
目的没能达成,甄守文倍感失望,不过盯人盯得更紧了,天天盯着他们训练马球,恨不得一时也耽误。在他的紧盯之下,太常寺马球队每天不是在打马球,就是在打马球的路上,似乎他们存在的意义,只在于赢过对面太仆寺。
纵然两家恩怨颇深,但此是此刻,众人心中还是有些无力,何必呢?真不至于此。
然事实远不止于此。
甄守文见周律这边拉拢了女眷,自个儿便开始动员男子。作为世家出身的甄守文,在朝中是有些天然的盟友的,虽不至于一呼百应,可旁人总会看在同位世家的份上给他几分薄面,并表示到时候定会现场支持。
有的实在架不住甄守文的啰嗦,二话不说就押在了太常寺头上。
是输是赢也没什么关系,重要的是表态。
世家都押甄守文赢,新贵们却大多看好太仆寺。
郑秋玉虽不喜欢建平伯,对周律观感也复杂,但最后还是把宝押在了周律身上。没办法,那日大朝会甄大人表现的实在是太蠢了,经验之谈论,郑秋玉觉得不能信蠢人。
不过郑秋玉的反应打击不了甄守文,因为大多数人仍旧现在他这边,或者说是站在世家这一边。甄守文逼着同僚们一一表态之后,这才喜滋滋地回去了。
或许勤奋是会传染的。得知甄守文那厮没日没夜的逼着人练马球之后,文道礼也开始紧张起来了,于是周律这边也迎来了压力,来自紧张兮兮的文大人传来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