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旁边有一大片空地,可以容纳达官显贵的轿辇。
马场初步定为圆环型,左右两边设高台,类似于现代的运动场,不过鉴于周律以后还想请京城里头的贵妇人前来观赛,所以在右侧的观景台中设了些品茶歇息的凉亭。
只要他们的马场足够大,设五六千个观景的席位也不是没有可能。
张大人觉得他们想得太面面俱到,唯恐经费不足。
文道礼丢下了一个惊天炸弹:“钱不是问题,我跟周监牧已经预支了这两年的预算,哪怕都取出来用光了,也没人敢说什么,这事儿可是在圣上跟前过了明路。只要能将这件事情办好,还怕以后收不来钱?”
张大人张了张嘴。
不是,你们一下子预支了两年的钱,就不怕搞砸了回不来本?
周律的算盘已经打起来了,灵感来了,开始滔滔不绝地给他们算好账,鼓舞士气:“这马球塞普通的观景台十文一人,中等的席位五十一人,上等的席位两百文一人。这五千席位暂定四千普通座,七百的中等座,三百的上等座。一场开下来,净收入便高达一百三十五贯!每月只要开个两三场,就足够回本了。若继续开下去,要不了半年,咱们不仅能把预算挣回来,还能额外盈利!”
边上的汪水王宇已经故意急促起来了。
原来开马场打马球这么赚钱吗?简直就是一本万利。
张大人欲言又止。
话是这么说,但你们怎么都默认了会有那么多人愿意花钱看?!
五千个席位啊,场场都能做满?
然而周律还在继续给他们打鸡血:“除了收门票费,马场还可以设一个赌局,就赌哪支队伍能够获胜。咱们做庄,只要有人参加,怎么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汪水激动起来:“京城里头可不缺富人!”
张大人:“……”可人家富人也未必会来啊。
然而这群人已经急红眼睛,恨不得现在就将这马场弄起来。唯有张大人没有被洗脑,暂且保持着清醒的认知。
张大人一个人清醒也没用,因为太仆寺的人都吃了周律画的饼,一个个意气风发,准备大干一场。
周律从户部取走预算的时候,郑秋玉难得告诫了他一句,让他悠着点,步子记得别迈太大。
周律谢过他的好言,却不以为意。他想往上,就没有退路。
拿了钱之后,马球场便开始动工了。
周律亲自监工,太仆寺人人都去帮忙,文道礼也没闲着,亲自带队亲自去了太常寺。这次不是去找茬的,而是去下战书的。
文道礼代表太仆寺,向甄守文这群太常寺的讨厌鬼下了战书,邀他们半月后在马球场上一较高下。
甄守文又不蠢,自然知道自己若是应了就等于给太仆寺助威,帮太仆寺营造噱头,可他架不住文道礼左一句“就知道你不敢”,右一句“不去就是输了”,如此一激,甄守文实在憋不住,脱口而出:
“别在这嚣张,半个月后看不把你们打得落花流水!”
文道礼计谋得逞,笑得像个偷腥的猫:“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话别说太满了,上回在大朝会上你不就输了?还输的彻底。”
甄守文气急败坏:“少在这废话,滚回你的太仆寺去。”
“哟,脾气还挺暴躁。”文道礼嘿嘿一笑,愉快地离开了。
怎么说,他今儿也是完成任务了,剩下的就交给周监牧了。想来周监牧是不会让他失望的。
周律这些天也是一刻未停,他既要盯着马球场施工,又得训练太仆寺官吏,还得抽空将马球的规矩告诉太常寺,省得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届时观众看着无趣。
周律也不想只做一次买卖,所以马球队的队员也是他精挑细选选出来的。长相要好,气质要佳,要能骑马能打球,允文允武,当然最重要的是——身材要好。
要求如此多,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