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死谢罪?”
“……??”一直默默当背景板,不掺和众人争执的户部尚书郑秋玉好悬没被噎死。
户部的人除了冯光屿没一人说话,怎么就要以死谢罪了?
郑秋玉不敢反驳,且他也不愿意给冯光屿那蠢货擦屁股,只见冯光屿那厮到了圣上跟前还是那样的不管顾,脱口便抱怨:“户部没本事,他周监牧有本事,让他赚钱啊,他说真有本事何必还要朝廷养着太仆寺?”
圣上拉长了脸,已经有些生气了。
偏偏还有些不长眼的不依不饶:“若是连养活自己都不行,还称得上有什么本事?不过也是寻常。圣上把他夸的天花乱坠,微臣几个却不大信,他若真有本事,且让他过来说说。”
当今气笑了。
他本想斥责冯光屿胡言乱语,颠倒黑白,但一想到周律给他的印象,觉得没准周监牧还真有办法。
心里存着试探周律究竟有多大本事的心思,当今忍下了怒火,决定待此事过去之后再找冯光屿麻烦,转而让邓春来叫周律前来回话。
好在今日周律正好在太仆寺与众人商议滇马配种可不可行。离得近,叫来也方便。
周律被叫过来的时候便从邓总管那儿得知了事情始末。他不知道今日之祸究竟因太后而起,还是因他那好岳父而起,亦或是两者皆有,但这是他在朝中露面之始,不容有失。
他一来,被喷得已经没有反击之力的文道礼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立马靠了过去。
可算是来了,他一个人实在分身乏术。
周律尚未站定,淮南候便率先发难:“听说太仆寺进来花费不小,光这三月的花费就顶上一年了,各项支出所列名目,都由周监牧一人说了算,太仆寺俨然成了周监牧的一言堂。如此本事,放在太仆寺的确屈才了,该放进尚书省当宰相的。”
当今心里对淮南候的观感又差了几分。
心胸狭隘,所言无物,不堪重用。
周律笑了笑:“原来侯爷是嫌太仆近进来花销太大?下官也知道,各部开销都有定数,但这定数之外还有例外,难道各部每年就没有超支的?”周律望郑秋玉:“户部不曾超过预算?”
郑秋玉揣着手:“……”
与他无关吧,他可没掺和。
周律看着兵部尚书,无差别攻击:“兵部也不曾超过预算?”
兵部尚书:“……?”
他方才都没说话。
甄守文忍不住了,站出来道:“兵部就算超支也是因为军费所需。”
“军马也是军费的一项,或者在甄大人看来,马政毫无必要?”
甄守文自然不敢接茬,毕竟圣上有多看重马政大家还是心知肚明的。
周律从容地道:“这各部花费虽说有定额,谁也说不准自家哪年短了或是超了。若是但凡遇见超了预算,便弹劾这个攻讦那儿,那回头轮到自己身上时,岂不是自打脸面了?”
甄守文嗤了一声:“你别扯上别的,若你太仆寺今年一年超过预算,那也无妨;可眼瞧着你们年年都会超,难道朝廷要年年替你们兜底?这问题是因你而起,你待如何解决?”
周律反问:“甄大人想如何解决?”
甄守文道:“简单,超过的部分你们自己垫上。”
啧啧……郑秋玉匪夷所思地看着这个傻子,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周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好主意。”
甄守文得意。
周律想着,他既然咬死自己不放,那大家就一起去死吧,周律直接道:“甄大人此言,真叫人豁然开朗,下官对此欣然接受。只是太仆寺如此,各部也应仿效,否则只针对太仆寺岂不便有失偏颇,更显各部不堪?是以,往后各部但凡有超过预算的,超过部分烦请各位大人如甄大人说完,自行垫上。”
诸位大人愣住了。
周律一下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