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直白,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邓春来在外面听着直摇头。既然成了夫妻也不安生,当时为何要搅和在一起呢?还白白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
建平伯府本来离皇宫就近,但这一路上邓春来并不着急,反而留足了时间等周氏那边先审。估摸着差不多了,才领着人进了太极殿。
巧的是,建平伯夫妇在门口正好跟苏音三人碰上了。
萧丛云冷哼一声,目不斜视地穿过两人:“什么下贱的人都配进宫?皇兄真是越来越不讲究了。”
建平伯并不言语,只凝视着苏音,像是头一次认识她一般。
周律往前一步,挡在建平伯面前,客气道:“父亲,圣上等着呢。”
建平伯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自己这个女婿,不做多问,也进去了。
里头萧丛云已经跟当今“寒暄”上了。萧丛云虽然接二连三地被罚,但她自以为跟皇兄的情谊依旧不变,每每碰见,仍像从前一般谈笑风生,说些家长里短。
只可惜,今日份圣上并不愿意陪她演这出兄友妹恭的大戏,直接打断了萧丛云滔滔不绝地话,指着殿中的芳若跟产婆。
“你不认得她们?”
萧丛云轻蔑一瞥,上上下下扫过她们的衣着妆发,而后道:“未曾见过,皇兄怎么什么人都往这宫里请?”
芳若对萧丛云恨之入骨,萧丛云一露面,芳若的目光便全都放在她一人身上。
就是这个毒妇,下令杀了他们所有人。
产婆缩了缩身子,极力想要藏好自己这身破烂衣裳。
不想圣上却压根没打算让她藏,而是直接道:“你不认识她们,她们可认得你。”
建平伯不明所以地站在萧丛云身边,目光却一直落在芳若身上,总觉得可疑的眼熟。
萧丛云却仍旧不屑:“认识我的人不计其数,皇妹还要每个都知道?”
当今指着芳若二人:“只是这二人你不知道怕是不行。她们俩,一个建平伯夫人程氏跟前的大丫鬟,因目睹了你跟建平伯幽会,先是被建平伯干出了府去,后又被你□□,痛失双亲;另一个,是替苏卿接生的产婆。当年也差点在你手上没了命,好在她福大命大,终究还是活过来了。”
萧丛云面色忽然一变。
建平伯更是连鼻尖都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双唇紧闭,脑中一片空白,只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那片他们自以为严实的遮羞布,一朝被人揭开了,二人都又惊又怕。这么多年,两个人已经将这件事情深埋在心底,准备死后带进地下。谁知天不遂人愿,偏偏今日却被重提。
建平伯害怕得手脚发麻,他僵硬的转过身,看重苏音。
却发现女儿望着他的时候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孺慕,有的只是冰冷和恨意。建平伯一颗心直直地往下坠,他知道今日自己算是完了。
可萧丛云却不愿认命:“都是无稽之谈,我何曾做过这些?这两个贱民的话也能信,没准是收了谁的钱,故意来诬陷我。”
“诬陷?”芳若眼中似有怒火在烧,“公主指的诬陷是什么?在寺庙中与建平伯幽会,被我们夫人撞见是诬陷?未婚生女是诬陷?让你的奴仆周氏亲眼盯着我们断气是诬陷?一共十三条性命全都葬送在公主手中!他们也是人,是爹生娘养的人,公主午夜梦回的时候,就不怕它们变成厉鬼找你索命?”
“胡说八道!”萧丛云面色铁青,尤不承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本宫从未做过。”
邓春来拿出玉簪:“公主可记得这个?”
众人循声望去,萧丛云看到那玉簪的刹那,呼吸都紧促了许多。
半晌,她张口,艰难地解释,“一个玉簪,证明不了什么,兴许只是这贱妇偷的。”
芳若怒火中烧:“倘若是我偷的,便叫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死后堕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民妇敢发誓,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