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贴心孙子,除了他还有谁配当?
来得多了,姜彦舟便觉得苏音这人不错,长得漂亮,手艺又是一绝,这样的老板娘,可不得护着些吗?吃干抹净,姜彦舟又意气风发且神气十足地跟苏音表示:“老板娘,你这八珍阁可不能倒,下次你母亲若是打过来,就差人去姜家,我给你撑腰!”
苏音微微点头,实则话都只听进了一半,且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姜彦舟反而挺高兴的,觉得周律的娘子跟周律可真不一样啊。
这点头是信了他会来帮忙,显然看得起他。
苏音不知道姜彦舟自己感动了自己,她正心无旁骛地在哄萧琮。
小家伙方才是真被吓到,哭闹不休,萧琰都安慰不好,还是到了苏音怀里,闻到她身上安神的花香味,人才渐渐安静了下来。但他觉得苏音怀里温温柔柔的,像母亲,所以便干脆耍无赖赖在她这儿。
苏音想要将他还给六皇子,他就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苏音,把苏音都看心软了,软成了一团泥。
本来她大悲大怒,心绪不宁,被十二皇子这么一搅和,倒是冷静了不少。
边上萧琰却听清楚了姜彦舟的话,他更不觉得姜彦舟有多靠谱,要靠姜彦舟,这铺子迟早都会倒。这种事还是请父皇出手吧,算是还了她哄好十二的人情。
说起来,他这个姑姑行事的确越来越嚣张恶毒了。便是有皇祖母照应,也不该蛮横无理至此,简直将目中无人写在了脸上。前段时间父王如此敲打,都没人让她有半点反省悔过之心,看来是从根子上坏了。依萧琰看,对于某些嚣张跋扈的皇亲国戚皇家根本就不必给他们颜面,反正他们自己也不要脸惯了,还纵着他们做甚?
王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何况他们?
当天回去之后,萧琰便将萧丛云带着一帮“打手”在铺子里大放厥词的事一字不落地抖落了出来。
萧丛云嚣张跋扈是人所共知的事,但跟着一道起哄的苏卿却叫萧琰无论如何都没想到:
“儿臣原以为那位表妹是个温柔懂礼数的,却不想也这般糊涂,不仅不拉着,还跟着姑母一道去八珍阁胡闹。今日若不是儿臣去得及时,那铺子哪能经得起她们那么多人砸?”
似乎是为了印证萧琰的话,怀里的萧琮举着小拳头,义愤填膺地喊着:“坏,坏!”
当今诧异道:“十二又能多说一个字了?”
萧琰无奈:“还不是被吓的。”
当今神色一紧:“这话怎么说?”
萧琰遂将十二被吓得大哭不止一事说了出来。
当今本来就不怎么明媚的脸,显得更加阴沉了。
建平伯府,建平伯也在追问今日之事,他回来之后才从陈冬青口中得知萧丛云出去胡闹,虽然建平伯也不同意他们两口子在外头开铺子,但他一向都喜欢私下处理,对萧丛云这种上门打杀的做派有些天壤之别。
来了正院时天色已晚,不过建平伯可不管什么时辰,进去便开始发难。
不想萧丛云今儿火气也不小,坐在床上立马撅了回去:“呸,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他们的铺子哪里开的起来?要说丢人,最丢人的岂不是你?”
“那是他们自己弄出来的铺子,与我有什么相干?这话我都说了多少遍了,可你哪次听进去了?要我说,这铺子之所以能开的起来,还得多谢你呢?”
萧丛云冷笑:“还能扯到我头上?”
她下巴一扬,等着看建平伯能说出什么狗屁东西来。
建平伯嘴贱,故意气她:“可不是么,你以为她开铺子做吃食的牛奶是从哪儿来的,还不是你之前大出血给的那些水牛?”
萧丛云瞪过去:“少拿我寻开心,那些牛分明是病牛!”
“在你手上是病牛,在人家手上可就不一定了,那牛如今养的真好,比你庄子上的黄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