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是奶制品,种类不算太多,但模样却绝对上乘,且许多东西还是从前没人做过的。
他这新店开业比不得旁人锣鼓喧天。周律一没请贵客替他宣传,二没请杂耍班子过来热闹,只是跟后世一样,开业当天在门口摆了十几个花篮。那花篮里的花都是从庄子里随手采的,是些不知名的野花,被苏音几下一修剪,别有一番错落有致的野趣。
这样的手艺,周律这辈子都学不会。
周律感觉他娘子总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总能给人意外之喜,只是她自己从未在意,或者习以为常,不觉得有什么好称道的。对此,周律只有一个反应,那就是夸,使劲儿地夸。
他娘子年岁尚小,心性又不成熟,十多年来又一直被打压,压根没人真心实意的夸过她,所以性格才显得内敛自卑。
苏音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有一瞬间甚至真的以为自己了不得了,可抬头一看。铺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好心情荡然无存。
若真的好,也不会无人光顾了。
周律道:“这个时辰还早,过会儿就有人了。”
苏音没说话,心里却在想着过会儿是多久,难道是他们的铺子位置不好,还是双皮奶的味道不够香?
正纠结着,门外忽然进来一个循着味道闯进来锦衣公子。
“老板,你们家是卖什么呢这么香甜?”姜彦舟摇着扇子,大摇大摆地带着人进来,一见柜台后的人,他这笑意忽然绷不住了,后退一步气的差点跳起脚来,“是你?!”
害他输了钱、丢了面子,还遭了一顿毒打的罪魁祸首!
周律将苏音拉到身后。
姜彦舟撸起袖子:“好啊,我还想着去找你,你却自个儿撞上来了!”
周律眼皮都没抬一下,底气十足地问道:“敢问姜公子所为何事?”
“你还有脸问,上回你说投壶九次以后就是稳赢,结果我却一把都没赢,不是你故意糊弄我是什么?”
周律可不认这罪名:“那可不是我的错,本来就是这么算的。若不信,我再算一遍给你听听。”
周律说着,便叫张三娘端来一碗双皮奶端给姜彦舟。
还别说,盖子揭开之后那味道香甜喜人,姜彦舟光闻着便知道必是道珍馐。可惜问罪要紧,姜彦舟不得不安下心神继续质问:“那你倒是算给我看,要是算不出来,今天谁也别想好!”
苏音扯着周律的袖子,惴惴不安。
这姜公子来者不善。
周律不慌不忙,大大放放地请姜彦舟坐下,道:“以这双皮奶为例,姜公子每日吃一碗,十日过后,是不是就是吃了十碗?”
姜彦舟一想,这种傻瓜问题也要来问他?
周律又说:“既然这样,投壶也是一个道理。虽说每一轮只能投一箭,可加上第二轮的一箭不就是两箭么,若是投了十次,就投了十箭,总共只有十个壶,若是投了十箭,自然是百发百中的,是不是?”
姜彦舟:“……”等等,可以这么算吗?
自然可以的,周律想怎么算怎么算:“不用实数,单算概论,上回说投中一次的概率是百分之十,十次相加便是百分之百,双皮奶都能相加,概率为何不能相加,姜公子你自己算一算是不是这回事。”
“这……”姜彦舟被他绕糊涂了,伸出十个手指,觉得好像是那么一回事……可是他说的概率,真的能相加?
姜彦舟茫然的看了一眼小厮,发现小厮们的眼神比自己还要空洞迷茫。
姜彦舟深吸一口气,警惕道:“你可别骗我,既然真的如此,我为何一次也射不中?”
周律拖着下巴,一脸深沉:“按理来说应该是可以的,可事实又并非如此,多半是我这算法有漏洞,但我才疏学浅,实在愚笨,前十几年都是这么算的,如今还不明白漏洞在何处。姜公子比我聪明,若来日想明白了,还请告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