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秦仪瞪他,“去拿!”秦华只能去了。
覃窈这时心下一松,嘴角露出笑来。
秦妍见覃窈堪称自掘坟墓的言行,只觉得她愚蠢到了极致,幸灾乐祸之余,又有些轻蔑。再定睛看时,她发现覃窈竟然在笑。
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笑得出来?该不会是疯了吧?这种疯子,还是早日处理了好,省得搅得秦府不得安宁。
秦妍心里思虑着,又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
但暴怒的秦仪已经命令下人绑住了覃窈。覃窈毫不反抗,配合地看自己手腕被绑住,姿态甚至称得上悠闲。
秦妍皱眉,只觉得更奇怪了。
秦仪亲自押着手腕被绑的覃窈,坐了马车,来到宫中求见皇上。
容凛回太和宫不久,刚吩咐完太监召刑部尚书觐见,此刻坐于太极殿的书房,打算批阅奏章。
福安弓着身子前来,一脸匪夷所思地禀报道,“皇上,秦大人他……绑着覃姑娘来了,说是要向您请罪。”
福安在容凛幼时便跟着他了,十多年来历经沉浮,始终心向容凛,才在容凛登基之后,成为他信任的左膀右臂。容凛的事,他是知道得最清楚的。
覃姑娘对皇上多么重要。回宫第一时间便派人不远千里寻找,得知覃姑娘回京消息之后,也是立时出宫确认……秦大人这是,弄的什么名堂?
“绑着来请罪?”少年天子俊秀的眉峰拢起,放下手中朱笔,“宣!”
容凛坐到正殿庄严华贵的龙椅上,秦仪带着覃窈快步进来,在大殿正中深深跪拜下去,“罪臣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覃窈手腕被绑着,也跟着跪了下去,跪下去的时候还看了一眼容凛,眼神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她还穿着那一身轻盈妍丽的红衣,伏在黑色地面的时候,像墨池里开出的曼珠沙华。
容凛看着覃窈手腕上的绳子,眉头拧得更紧了,这让他昳丽的脸,多了几分威严冰冷。
“秦爱卿,你怎么就有罪了?”少年皇帝口气冷淡。
“臣有罪。”秦仪深深埋着头,不敢抬起,请罪道,“臣教养女儿不力,致使女儿欺侮了皇上。臣不敢有丝毫辩驳,特将不孝女带来,任凭皇上处置!”
覃窈得罪他的事就那么一件。不是已经说开了么,怎么就让秦仪大动干戈绑了人来?覃窈都不辩解的?还是辩解也无用?
不喜秦仪言语中对覃窈的贬低,容凛脸色愈冷,“谁说覃窈欺侮了朕?”
这和秦仪预想的不一样,他以为皇上会褒奖他大义灭亲大忠大智的。“这……”他一时语塞。
覃窈软声道,“今日在公主府,臣妹也在,大约是她说的。”
秦仪转头直瞪覃窈:皇上问你话了么,你胆敢胡乱开口?!简直放肆!
容凛回忆了一瞬,今日公主府门前,确实有两名女子朝他行礼。所以就是其中那个秦府女说的?
胡说八道!
“秦爱卿你是老糊涂了么,这种无稽之谈也信?”容凛一双眸子里满是冰冷讥诮,直白的话说得秦仪额头快要冒出冷汗,“她若欺侮了朕,朕不会惩治她么,你是觉得朕无能?”
“你那女儿若只会胡说八道,舌头不要了也罢。”
覃窈见识到了容凛这张嘴的威力。上辈子她和容凛有隔阂。容凛也会对她阴阳怪气,但同如今的场面比起来,还是很留情面的。
秦仪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君无戏言,“不要舌头”这次只是说说,只怕下次当真要对秦妍下手!
秦仪连忙磕头,额头抵着冰凉的地面,“臣知错了,是臣一时糊涂,皇上恕罪!臣回去一定对那逆女严加管教!”
秦仪这才回过味来,若是皇帝当真怪罪覃窈,把她带走了便不会让她安然无恙回府。是他气昏头了才会又带覃窈来请罪!
覃窈听着秦仪的话,只觉得她骂人都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