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昂首挺胸地走出花家大门,一出门,人就颓了下来,肉眼可见的迷茫。
路过的两位与她年纪相仿的妇人对着花家的大门指指点点,好生嫌恶。
“花家的大小姐还嫁得出去么?”
“这谁还愿意娶啊。”
“就是啊,怎知她是如此不检点的人。”
“可得叫我们家孩子离这种人远点。”
“呀,花娘,文君,你们这是上哪去呀?去酒庄么?”
二人说着说着,就靠了过来,跟她们一同走。
人家也是姑嫂二人,曾经都在酒庄干活,但是被梁桂花给挤兑走了。
这俩人关系可好了,住在同一条巷子,买菜洗衣服什么的时常都一同出没。
花娘无奈地笑了笑,“这几天有别的事要忙,先不去酒庄了。”
赵氏问,“那你们这是上哪去呀?”
“四处转转嘛。”
张氏拍了下她的手臂,“哟,花娘,你跟我们还藏着掖着啊。是不是有什么困难?跟我们说说呗,我跟嫂子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难不成我们还会耻笑你?
我们也是看着你家文君长大的呀。”
那倒是。
花娘与人为善,在外面可是结识了很多朋友的。这两位路过花家大宅时,经常喊花文君出来,给她糖果和糕点吃。有时候给自己孩子买,还特意买多一份给花文君,就是见花文君在花家不受待见,心疼得很。
花娘双眸垂下,半晌,才抬了起来。
“我也不瞒你们,我们娘俩啊,打算从花家搬出来。这不,出来转转,寻个落脚处。”
赵氏回头看看,确定身后没人,仍旧压低声音问,“买房还是赁屋?”
“也就只能赁屋了。”
那俩姑嫂相互看了看,最后张氏说到,“不管是买房还是赁屋,你这样子瞎转是很难找到的,得跟街坊邻居打听打听。”
这不是家丑不得外扬么?纵使花娘对娘家已经倦怠,也不想被外人议论她们娘俩是被赶出来的。
赵氏突然眼前一亮,“咦,我突然想起,住在白头巷巷尾的张姐不是说过对面的房子没人住么,以前是她大伯住的,大伯一家在外面做生意发财了,就搬到城里去了。
这院子啊,便交给他们家打理,可以卖出去,也可以租赁。
要不,你去看看?”
花娘眉头微皱,这是在深思,“白头巷啊,这我知道。”
“正好我们俩没事,跟你们一起去看看呗,顺带啊,给我们文君买点糖吃。”赵氏吆喝着。
花文君一听,笑得眼睛都眯了。“好呀好呀,赵婶婶跟张婶婶最好了!”
娘亲戳了下她的额头,“就知道吃,怎么好意思呢。”
“吃糖不积极,脑子有问题。君君脑子没问题,所以吃东西都很积极。”
这话,把三人都逗笑了。
从花家大门出来的梁桂花,恶狠狠地看着这三道背影,嫉恨得在跺脚。
在两位婶婶的陪同下,她们来到了白头巷。
住在巷尾的姚家,对门确实无人居住。房子不大不小,但是两人住的话也是绰绰有余。
房主的弟弟,是个精瘦的男人,讲话好生刻薄。好在他媳妇外形彪悍,说话耿直,能死死拿捏他,还是个好说话的人。
院子里有一棵很大的皂角树,当下正是十月,树上挂着密密麻麻的果实,让花文君灵感乍现啊。
古代没有肥皂等清洁用品的,一般都是用皂角。花文君倒是可以利用起这棵皂角树,做一些洗护用品,可比酿酒要轻松得多。再加点花香,不论是妇人还是小姑娘甚至小孩都会很喜欢的。
花文君傻笑着,娘亲看出她很高兴,不知道她在高兴什么,却也跟着笑了。
院子也没有脏到哪去,更是没有堆砌废旧的家具,还是挺好收拾的。
花娘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