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年烧完柳叶木后,不知是这具身体的作息让她脑袋有些阵阵发昏,还是别的…
她赶紧趴在桌子,下一秒就沉沉地入睡了。
梦中。
她看见,一个穿着精致,面容清秀的女人死死地抱住一个男人的胳膊,在说些什么,男人是一副要转身就走的样子,但是温瑾年看不清他的脸。
随后竟开始吵起了口,最激烈的时候,女人被一巴掌扇在了地上,她单手捂着脸,嘴角丝丝溢出了血,眼神阴鸷地看着男人,这时,温瑾年发现自己能听见她说话了。
她说:“***,你不得好死,我要去乡下找你那婆娘,我死也要拉着她!”
温瑾年明明一开始就看见她张了嘴,可是前面一句却没有发出声音,好像是打上了私密马赛克一般。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周围像是扭曲了一般,又幻化出新的场景。
女人浑身是血地半躺在地上,肚子被深深的剖开,旁边是一个还连着脐带的…血婴!
四周是大片大片地鲜血聚落在地上,还有一块在远处染着了一角的白净手帕。
温瑾年脚有些发抖,全身血液好像也在倒流,她颤抖地想走过去,房门却被推开,一个模糊的人影走了进来,环顾了一眼四周,眼睛定格在掉落远处的手帕上,他走上前捡起,遂而离开了…
温瑾年想跟上去,转而视线却和女人对上了,女人无声地看着她,眼里满是阴冷、怨恨,这一眼便让温瑾年心底生出了寒意,莫名的恐惧涌了上来——
温瑾年:…
她蓦然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背后的衣服也是湿了一大片!
这个梦境…恐怕关于的就是手帕…
这个女人,男人,捡手帕的都是谁…
温瑾年站了起身,想去喝口水压压惊,却对上了大狗狗的视线,她脱口而出:“怎么了?”
大狗狗漆如黑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带有些试探的口吻,“做噩梦了?”
她有些泄气的挠了挠头,一闭眼现在都是那个女人阴冷的眼神,“嗯…关于手帕的。”
大狗狗还想说些什么,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年丫头在家吗——”
是陈海的声音!
温瑾年赶紧跑去给他开门,面上已经恢复了小奶娃该有的神态,“是海叔吗?有什么事?”
门外的陈海还提着一小袋糖果,另一只手提着一些新鲜的蔬菜,他往里面看了几眼,“你爸爸妈妈不在吗?”
“嗯…她们下地干活去了。”
“那海叔可以进来吗?我还想问问年丫头‘托梦‘的事…”
温瑾年思考了一下,便放他进来了,“等着,海叔我给你倒水。”又像个小大人一样,刚要拿起一个碗,就被陈海打断。
陈海:“不,不不不,年丫头不用倒水,海叔坐一会就走了。”
温瑾年听后,才端端正正地坐好,“海叔,你想知道什么?”
他有些犹豫,“你陈爷爷他…有没有什么对我说的话。”
温瑾年如实地交代,“没有…”不过看见陈海黯淡下去的眸子,又接着说道:“陈爷爷他一直都不怪你…”
对啊,那老道士一直都没怪自己的儿子,所以他没说清楚自己的死因,就怕瞎传到了警察耳里。
还有,他知道自己会屠陈家,也没有借机要拉陈海下水,反而让温瑾年阻止他,再不济,她也可以在屠陈家那天灭了他。
他早就给自己找了路,一条从未怪过陈海的父爱路。
陈海眼睛有些湿润,他慈爱地摸了摸温瑾年的头,“年丫头,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别人,我…会去自首的…”
从温瑾年早上告知他父亲的死因,他就明白了,父亲他…不怪自己,反而还想护着陈家…
怨气从来不是父亲产生的…
他现在来也本只是想听听父亲最后跟自己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