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男子又坐在窗边看书,偶尔风带来一阵花香,他就闭上眼睛轻嗅,很是自在的模样。侍女拿着薄薄的外衫走了过来,“殿下,莫沾了寒气。”刘钰睫毛忽闪着,慢慢睁开了眼。侍女见此景恍了神,低下头,碎步走上前,将薄衫披在了男子身上。
刘钰合上书,望向窗外,心事同样飘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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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李二公子回周国之后,宫里的人都蠢蠢欲动。这次这样绝妙的机会,他们怕是不会错过的。
怎么会让他们如愿以偿呢?刘钰喃喃自语道。他站起身,薄衫就顺着滑落在地上,他好像没有察觉一般,唤了侍女,“琼英,研磨。”
而那边的景阳宫就没那么平静了。
皇后近些日子因着李氏兄妹东行的事愁得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当然,这不是“儿行千里母担忧”的担忧,而是想着如何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地解决掉这对兄妹的担忧。上次的事情,已经让皇上对她以及太子很不满了。自那以来,皇上都没踏进过景阳宫半步,就连昨夜她亲自熬了参汤送过去,也是吃了个闭门羹。人人都知道皇后娘娘怕是惹着皇上了,妃嫔们除了每日问安也不敢多留,生怕触了皇后的霉头。
皇后叫来身边乳母,“本宫记得,嬷嬷家的长孙高嗣谌今年已经十八了,还无功名,也不曾娶亲?”皇后缓缓说道,不等嬷嬷回话,“乳母,这事儿我实在不放心交给别人来做,自从上次出了那茬事儿,皇上就对我和询儿疏远得很,乳母,此次我必须做到万无一失啊!”皇后竟然放下身段叫起了乳母。嬷嬷虽然希望自家长孙能功成名就,但是如果要付出性命的代价,那她倒希望他碌碌无为一生。可是皇后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更是自己的主子,若是感情,不输自家儿女的感情。
“娘娘,不是老奴不帮,只是老奴也不过是他的祖母罢了,这事儿自然还是要问谌儿本人的意思。若他心甘情愿,想必这事儿也能办的更加顺利。”
“这是自然,本宫自然会着人去问谌儿的意思,只是也希望乳母能帮着劝劝这孩子。”
“那是自然。”
皇后听到嬷嬷松了口,也放心了些。嬷嬷的长孙在娄畏县是出了名的功夫了得的,若真要比试起来,怕是不输宫中的侍卫。只是周国对参加武试的人有年龄要求,否则那孩子怕是早就能宅的武状元的头衔了。也正是,还未参加过武考,甚至不曾来过盛京,朝中也无人见过他的面孔,才让皇后能放心地把这件事交给他去做。再加上高嗣谌还是自己乳母的长孙,这样想来,高嗣谌简直就是最好的人选了。其实直接送了信让高嗣谌去办事也不是不可,只是到底,皇后心中还是在意这个嬷嬷的感受的。
皇后越想越觉得满意,让婢女去唤了太子刘询过来,说是有要事相商。
这几日,怕是不安宁了。
相较于景阳宫,那赵贵妃的昭阳殿,倒是日日都热闹得很。自她生了小皇子,皇上日日都要去问候一番,连嫡长子出生时,也不见皇上如此怜爱。
妃嫔们知晓皇上常在昭阳殿,便也装模作样地去探望贵妃,明面上是关心小皇子,其实只是为了让皇上和贵妃眼熟眼熟罢了。
而赵贵妃呢,嘴角总是挂着冷淡却妩媚的笑,妃嫔们也好,皇上也好,对她的殷勤,她全然不在乎,只是卧在自己的贵妃榻上,借口身子虚弱,也极少与人搭话。
恩宠这种东西,有是最好,没有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只是她也知道,最近怕是有大事要发生了。差了人去叫四皇子,又让宫人准备了他最爱的梅花糕。
她也好久没见见自己的“大儿子”刘钰了,这个儿子只比自己小六岁,当年她刚进宫,极得恩宠,却久久不孕,为了哄她欢心,皇帝竟把四皇子刘钰放到她名下来养育。四皇子虽不是长子,也不是嫡子,但是宫中人皆道他为人贵重,聪慧过人,也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