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头连忙拱手道:“臣……老奴失言,老奴知罪,请东家责罚。”
那水蓝色襕衫的少年不耐烦的晃过头,“起来吧,大街上,你还嫌不够引人注目怎么地?”
“是……”
那老头起身之后,继续面不改色的回到几个老头之中,接着,听到了身边之人的一声嗤笑:
“拍龙屁拍错地方了吧?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陛……我们东家才不吃这一套……”
“我对陛下的景仰是发自内心的,绝不是拍什么龙屁,主辱臣死,刚才那种情况,我怎么能不生气……?!”
身边那个看着岁数稍小的老头笑眯眯的捏着胡子,看着慈祥和蔼,说出来的话却尖酸刻薄:“行了祖珽,都是那么久的同僚了,谁不知道谁啊?在老夫面前还装这一套,你不是月月往佛寺里添香油钱为陛下祈福,耗资巨万,可陛下理你了吗?”
“陛下知不知道是陛下的事,老夫做不做是老夫的事,按照你郑宇的说法,陛……我们东家看不到,你难不成就不做了吗?啧啧,那你此人,何其无耻虚伪?”
祖珽摇摇头,正义凛然,一副看透了你的为人的模样。
“呵,被你这么个无耻老贼骂做无耻,老夫也算是天下第一人了,不过老夫可是愧不敢当啊,论无耻,老夫最多只能排后尾,你祖珽却是天下前三……!”
祖珽怒目而视,两人正剑拔弩张之际,后面一个中年人低声提醒道:“两位,现在不是吵架拌嘴的时候,陛下可就在跟前呢……注意分寸,我等今日伴驾,别惹恼了陛下和娘娘才是……”
眼看就要大打出手的祖珽和郑宇相互对视一眼,各自哼了一声,别开了脑袋。
朝廷的整改风波刚刚过去,那么前些日子的同盟也宣告瓦解。
政敌还是原来的那个政敌,元辅右相的位置就那么一个,除了施展各自抱负之外,祖珽指望坐上那个位置一尝夙愿,郑宇也想坐上那个位置争取一些政治利益。二人是针尖对麦芒,土匪遇流氓,两个政治水平地位差不多的老头儿公开场合互相拆台也不是一两次了。
只要不涉及到朝争,不损害国家利益,高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得他们吵算了。这个时候并没有后世宋明时期那么明显的党争存在,打击政敌,大多都是明刀明枪的干,列举对方施政举措不当的地方,而不是为反对而反对,这才是良好的士大夫风气。
祖珽在高纬的约束之下,做派已经收敛了很多,不敢明着结交党羽,也不敢收受贿赂,连家中儿孙也跟着约束了,除了偷窃的癖好改不了之外,他办的那些事情,还是很不错的,很少有让高纬头疼亲自介入的时候,祖珽也是一个士大夫,他有自己的理想抱负,只要督促好他,这就是很能干的臣子。
忽然,高纬停了下来,指着远处的一些白衣黑帽的人,问道:“这些……也是商贾?为何穿成这个样子?”
祖珽微微一笑,刷存在的时候又来了,他殷勤地上去,给皇帝指点迷津:“启禀……东家,这些却是是商贾,但他们同时也是公人,是替朝廷做买卖的……”
高纬好整以暇地听他讲解,祖珽愈发精神百倍,道:“太府寺掌管国家府库,钱粮财帛、还有金银器械的打造,而且,下辖左中右三尚方,主管乐器、丝局、染署、织造、矿冶等局,就是地方州郡的这些事宜,也归太府寺管辖,本身就是为了为朝廷盈利的存在,呵呵,这贸易之事是为了国家盈利,太府寺自然是腰参与进去的,这些,就是太府寺的公人……管理模式参照了南朝贸易,便于区分管理。”
南朝的商贸比北朝发达很多。在南朝贸易,可以看见很多一个个身着“白帖额、黑白履”的小商人,忙忙碌碌地张罗着买卖。朝廷要求市场内小商人在营业时,必须穿着这种黑白二色的“工作服”。对这些在市场内经营的小商人,朝廷给予他们专门的户籍进行管理,他们的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