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想来,此人除了勇力,也无甚过人之处……”
宇文宪喃喃自语,“难道说,这高延宗只是一个颇有勇力的莽夫?”他想了想,慢慢的拧起了眉头,道:“不会……,齐主绝不会让一个只有用力的莽夫做为晋阳的副都督……”
“晋阳可是齐国的命脉,齐国一半的兵马都在那里,假使高延宗真是只有勇力的莽夫,齐主岂会对他委以重任,而不是选择高长恭呢?我猜想……这高延宗,定然有过人之处!给我盯紧他……”
“喏!”
宇文宪略显苍凉的背过身去,“其实我最担心的,还不是这战局……这些日子,齐国那边变化不知道你们注意到了没有……”赵仲卿茫然,他从来不关心与战场无关的任何事物。
“你们不要老把目光钉在这一亩三分地,要看长远一点……”宇文宪幽幽然叹气,指着对面道:“齐国内政正在进行一系列的改革,连陛下也对对面的举措大加赞赏……那个废物,似乎忽然之间就变得英明了起来……”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有些茫然,齐国的变化太突然,让他一下子无所适从。那个从前懦弱无能,只贪图享乐的高纬,在老爹高湛死去之后,忽然亮出了獠牙,迅速掌控了齐国的权柄,朝野上下,内政为之肃清。连六镇勋贵也要对他妥协,这是高洋之后所有帝王都未能做到的事情。
怎么说呢,齐主忽然之间的变化,打乱了周国的节奏,也打乱了陛下的节奏。不过皇兄宇文邕丝毫没有惊慌,反而是更加有斗志了,一个强劲的对手,才能彻底激起一代雄主的征服欲。
宇文邕和高纬显然都是枭雄一般的角色,他们不会因为对手强大而怯懦,永远都在准备击败对手。
他们是皇帝,皇帝的共同点太多,也只有皇帝才能看透另一个皇帝。如果两国还是敌对,那简直就可以引申为知己。
君心深似海,只有另一个君才能参破。在宇文邕看来,齐主和他面临的内部危机都很相似,他和高纬有很多共同点,在写给宇文宪的私信里,他对齐国那边充满了警惕和忌惮,嘱咐宇文宪一定要漂亮的打赢这场战争,“朕有预感,大周和大齐的战争,还远远没有结束,这不仅是两军之间的较量……!”
字里行间充满着浓浓的渴战欲望,宇文宪知道宇文邕迫不及待想要和邺城里的那个对手过过招了……
要打赢这场战争,首先他得要打败掐着他喉咙的高长恭……
“这算是……宇文氏和高氏的相爱相杀?”他的嘴角牵起一抹苦笑,大踏步进入军营,从高欢宇文泰时期开始,两边就结下了血海深仇,注定要有一方彻底倒下。不论是宇文家的子孙还是高家的子孙,都要为此流干最后一滴血!
“节帅,战局如此吃紧,我们是不是应该集中兵力去攻高长恭?”赵仲卿这般提议到,“看齐军这样的攻势,给我留下两千人我都可以把营地给守住!”
宇文宪与宇文盛合兵,手里头又有原来的旧部,合起来约莫四万余众,总的来说,宇文宪还是一支可以逆转汾北局势的强大力量。假使他不分兵,连高长恭也得退避他的锋芒。
宇文宪敛眉沉思,“你的这个提议自无不可,齐军攻不破营地……但是我还是不太放心……”他看向对面黑黢黢的齐军长城,“这几天齐军太安静了……”
在宇文宪在注视着对面的时候,对面段畅也在紧张地注视着这边,握着剑柄的掌心里全是汗水,城楼上密密麻麻的站满了军队,手持弓箭,紧张的注视着对面,如临大敌。
看见周军随着宇文宪进入周营,这才呼地松了一口气,段畅摘下头盔,不停的抹额头上冒出的汗。以手抚胸,调整呼吸,道:
“大都督这不是坑人吗?可怜我老段,手里头才三千人不到,天天背着空城去找对面麻烦,这都是高延宗那个鳖孙玩意儿想出来的主意……!”段畅对高延宗和大都督那是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