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他放下啃了一半的鸡腿,笑道:“我问问你,咱们这些人主要都有那些人啊?”
高阿那纮想了想,回答道:“不都是一些大家族里出来的吗?……,咦?哦!……”高阿那纮恍然大悟,瞬间想明白了,原来所谓的保命机会在这里。
在大齐,真正的特权阶级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些鲜卑勋贵家族,他们多是当初六镇随神武皇帝高欢起家的人,被高欢视为国家基石,如果皇帝贸贸然将这些人都杀了,那岂不是要惹得这些家族不满吗?虽然皇帝杀了他们,家族多半也不敢说什么,可是难道心里就不会有别的想法吗?皇帝对外用兵、对内镇压叛乱,难道就不需要依仗这些勋贵吗?对于看重兵权的高家皇族来说,勋贵的态度是不得不考虑的因素!
所以,即使和士开全家死绝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反正他全家都死了,不会有人站出来要求朝廷给一个“公道”,而这些勋贵子弟就不一样了,背后站着的是一个个庞大的家族,而这些勋贵家族又多在军中的鲜卑人里多多少少富有一些影响力,绝不是一个和士开可以比拟的,就算为了安抚这些勋贵,朝廷也万万不敢在他们头上祭起屠刀!
高阿那纮仔细想想,便将一颗心落进了肚子里,兴奋的笑道:“对呀,老兄,哎呀,是我钻进了死胡同,险些自己把自己吓死,哈哈,等我出去,一定为老兄送上一份大礼,亲自登门拜谢……”高阿那纮竟直接站了起来,对着那位同僚连连作揖称谢。那人也给高阿那纮面子,直接收下了高阿那纮的口头大礼,正在二人一个吹捧,一个听的舒爽之际,刑部牢房的大门“哐”的一声打开了。
一个农夫般模样的男人迈步进来,身边跟着脸色苍白、战战兢兢的牢头,接着大批身穿鲜艳锦衣的甲士便涌了进来,队列整齐,腰间的长刀散发着凛凛杀气。
牢房中静谧无声,落针可闻,高阿那纮刚刚放下肚子里的心又猛地提了起来。
那个农夫一般的魁梧男人扫视了一圈,嗅了嗅,大牢里明显的肉香酒香弥漫开来。他露出了一个讥讽的冷笑,森白的牙齿在月色的映照下越发显得森冷残酷,令人不寒而栗。
刘桃枝冷笑道:“看来诸位大人在这儿还过的挺舒服的嘛,还有好酒好肉伺候……某奉陛下之命,带诸位转移到一个更加舒服的地方,诸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