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证据的施夷禾,目光直直的锁定在这牙婆的身上,神色坚定才能让她相信自己,炸出自己不知情的消息。
牙婆脑子里依旧是刚才的事情,背后还是一阵冒冷汗,“我说、我说。”
她凑近施夷禾,低声的讲述了这些年她曾做过的这些事情。
“每年都有人从边塞偷换铁器卖钱,而这些东西会流入民间,而那批传送东西的人......”
施夷禾眼神中透露出了惊讶,坐直身子目光落在这牙婆的身上。
没有想到这个牙婆的胆子这么大,“你就是那传送东西的人?”
“我自然不是。”牙婆连忙否定她的想法,“我不过就是做些买卖罢了。”
“这些传送的人每五年都要换一拨,防止这些生意被泄露,所以我负责将这些人都送到别的地方去。”
施夷禾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皱着眉头询问道,“那这些人岂不是被人卖了还在帮别人数钱?”
牙婆双腿盘起,在地上还没缓过来,抬头瞧着施夷禾解释道。
“这些人从头至尾都不知道自己送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甚至都不知道是被谁卖的。”
听完牙婆的解释,施夷禾大致心底是明白过来。
昨日夜间,城中就是在查这件事情,而那背后之人到现在都没有被抓到。
所以他要断绝一切被发现的可能,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而牙婆上吊自杀就是最好的结果,线索断了,阿远一行人就再也查不到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屋子的门再次被踹开,巨大的动静吓的施夷禾一激灵。
等她再次回过神来,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阿远......”
阿远那有神的眼睛里,倒映着惊慌失措施夷禾的影子。
她怎么在这里?
众目睽睽之下,阿远就算是有心放过施夷禾,也没有办法。
声音清冷没有任何感情,“官府办案,带走!”
就这样施夷禾又一次被带到了官府之中......
黑漆漆的地牢之中,周围弥漫着腐烂的味道,其中仔细闻还能感受到一丝血腥味。
阿远手里拿着刑器,慢慢的踱步在牙婆的面前,“我想你也知道了,背后之人一心想要处置了你。”
他说话的时候有一种威压,让人喘不上气来,“倘若你现在说出来,我说不定还能保住你一条命。”
牙婆哪里见到过这样的场面,还不曾用刑,便急忙开口招了。
“那个找你做这件事情的人是谁?”阿远把玩着手里的刑具,坐在椅子上听着牙婆所说的话。
“他好像是个管家......”牙婆仔细回忆每次将人送来的那个男人,他身高不高,说话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阿远挑了挑眉头,深邃的眼神沉浸于此,“管家?”
那这背后之人的身份怕是不凡.......
“你可知道他身上还有什么别的特征?”
牙婆双手被束缚住,只感觉双腿发软,手腕处便多受一份力,“他身上好像有个图纹。”
阿远一听这倒是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拿纸笔,将它画出来。”牙婆瞧着面前这个疯子,只得乖乖听话接过笔,描绘着印象之中那图纹的样子。
没有用过笔的牙婆,画出的图案潦草,但是阿远还是一眼就看出了这熟悉的图纹。
他眼底的震惊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甚至身体上都僵硬了。、
怎么会这样?
“将她带下去吧。”
施夷禾此时在牢房之中,看见那牙婆被人拖着从审讯室出来,心中有些害怕。.
突然脚步声朝着她的方向靠近,难道这么快就要轮到她了吗?
施夷禾一双杏眼警惕的看着门口的方向,一双暗纹皂靴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
铁链松开,牢门就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