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翠花见着这人没有恶意,怀中的刘霁月也对此人有好感,便随他去了。
经过一阵按摩,施夷禾的肚子总算变得平静下来,让她提着的一口气松了。
她缓缓坐起身子,目光落在了阿远的身上。
何翠花拿了帕子给她擦拭额头的汗水,对于施夷禾和刘大山的异状有些不解。
施夷禾缓缓的开口,声音沙哑询问着,“这位大哥,请问你认识一个叫刘高远的人吗?”
“刘高远?”阿远听着这个名字只是觉得格外的熟悉,可那消失的记忆逼迫着他摇了摇头。
施夷禾的眼神中有些许的失落,也许是他给自己带来了些许的希望,如今的希望却落空了。
阿远目光落在了施夷禾的脸上,那柳叶眉下的一双杏眼,好像以前就见过。
从他们的态度可以发现,他们的确是认识一个长相像他的人。
也许,这个人就是没有失忆前的他……
阿远的目光收回,如果要找回以前的记忆,那就要从这几个人下手了。
第二天一早,施夷禾一行人就向道长告辞,回到了停牛车的地方。
施夷禾环顾四周,还是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影子,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刘大山牵着牛车走上了大路,皱着眉头感受到脚底下的泥泞。
“娘,这牛车怕是不好走,昨日的大雨河水涨起来了,已经将路都淹了。”
施夷禾看向周围那些比较低处的房屋,有的都被洪水给冲垮了。
这个世界满目疮痍,心中不忍再看那些痛哭流涕的村民。
“我们走路回吧。”施夷禾被何翠花搀扶着,瞧了瞧她背在身后的小福星安好才放心下来。
他们还不知道家里如今还有一场风雨等着他们呢。
“你们这是做什么?”远山早上起来就看见不少的人从他们家的仓库搬东西走,心中疑惑的询问道。
那陈玲儿靠在廊下的柱子上,嘴角还挂着些许笑意,“别理她继续搬你们的。”
远山神色愤愤走上前来,“这些东西都是夫人的,她没有命令你怎么好搬走?”
陈玲儿挑了挑眉头,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昨夜他们出去,正好遇上洪水,如今生死未卜,你的主子啊不一定都不在了。”
远山被这小人给气到了,紧紧握住拳头,怒视她,“你既然知道他们生死未卜,为什么还不去寻找!”
陈玲儿伸手推开阻碍的远山,肆无忌惮的挑衅着。
“你虽然有个县令的爹,出生好又怎样?现在还不是要在这山沟沟里呆着!”
“你……”那远山气急,想要与她理论。
可还不等她说话,那陈玲儿侮辱人的话就接踵而至。
“现在可没有人想要养你了,过两天我就将你送去那酒楼掌柜处,做个小妾也算是你的福气了。”
“你说什么?”
冰冷没有感情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原来是施夷禾踩着泥水回来了。
陈玲儿心中像是停了一拍,急忙闭嘴。好在就在施夷禾回家的前一步,这所有的东西都已经上车离开,否则陈玲儿怕是小命不保。
施夷禾如今一身都是泥点子,脚都快要被泥水泡烂了,目光凌厉的看向了陈玲儿,“你给我滚进来!”
陈玲儿讪讪的跟在她的身后,心跳的就像是擂鼓一般。
眼神中的狠厉一闪而过,这个老家伙居然没有死?
施夷禾坐在自己屋子里的椅子上,将那湿漉漉的鞋袜脱了下来。
远山拿出干净换洗的鞋袜和衣裳,替她换上,“夫人,你没事了吧?”
施夷禾穿好衣裳从里屋走出来,看见陈玲儿就气不打一处来,“没有随某人的愿,好的很呢!”
陈玲儿现在嘴上还挂着些讨好的笑意,毕竟以后还是要在施夷禾的手下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