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可她不是,她是来自于异世一个非常普通的灵魂。
普通人的生活,才是她最最习惯的生活。
“你方才说你三叔和三婶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对此不以为然?”
不期然玉如琢会这么问,谢颂华呆了一下,才无奈笑道:“这得是多低的概率?且不说这婚姻都得是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前根本就见不上两面,何来矢志不渝的爱情?
即便走了狗屎运,真遇到那么个真命天子,可这些富贵人家的爷儿们,谁屋里没两个人?这些男人们,似乎没有一两个妾室,都不好意思称自己是大户人家似的。
就比如我那三叔,听说婚前也曾有两个通房,只是三婶嫁过来之后,他主动将人打发了,就这,还不知道羡煞多少闺中妇人!”
“你这是妒妇言论。”
听到他这话,谢颂华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这是你们对这个时代的女性要求太高了,实际上,你们这是借着婚姻之名,行合作之事罢了,要求女人操持家务、孝顺公婆、抚育子女,偏偏名义上这个合伙人还得是妻子的名分。
更无奈的是,这世上的女子又大多数看不清这个谎言,真将对方当成夫君去爱,于是付出感情。而后因这感情,不能接受其他女人时,男人们转脸就给她扣上一个妒妇的帽子,反倒成了女人的错。”
“你是觉得不公平?”
这简直就是一个让人觉得好笑的问题了,谢颂华毫不客气,“当然不公平,要说公平也行,照旧成亲,男主外女主内,男人可以纳妾抬通房,女人也可以养面首招小厮,这还差不多。”
“你……”
玉如琢显然是被她这一番言论给震惊了,一时间哑然。
谢颂华却忍不住笑了,“不可能对不对,别说你觉得不可能了,我都觉得如此,所以,你可知正解在哪儿?”
她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讽刺,却又有两分恣意,眉眼间都是畅快的神色。
玉如琢的语气忽又平静了下来,“愿闻其详。”
“那便是公事公办,别扯感情,女人权当是进入另一家机构生存,由男人负责赚银子养家,女人则操持内务,至于妾不妾的……”
她顿了顿,目光中流露出几分怅惘。
过了一会儿才叹道:“只要家庭经济支持,朝廷律法允许,有甚不可?还省得费那个力气和精神去伺候人。”
在这样一个时代,指望什么以爱情为基础的婚姻,根本就是个伪命题,既然如此,倒不如理智点儿,换一个思路,也就没有什么难接受的了。
可在这件事情上,她一个后世的灵魂在这里,终究还是觉得怅惘。
玉如琢大约是被她这个想法给惊到了,沉默了好久都没有说话。
直到谢颂华起身打算回去,他才轻笑了一个,“你这想法怕是要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