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你究竟想干什么?”
须臾之间,钟老太爷就选择了低头,语气虽然生硬,但姿态已经放得很低了。
顾见勍眼里就没有所谓的硬骨头,对钟老太爷的低姿态丝毫不意外,越发觉得这老东西没什么意思懒得开口。
这时侍卫已经提着钟老太爷的长孙钟晔进了正厅。
睡睡一看到钟晔衣衫不整露出大半个胸膛的样子,就觉得辣眼睛,赶紧把头扭进了顾见勍的怀里,还嫌弃地“咦”了一声。
顾见勍见惯了酒色之徒,没觉得钟晔那副掏空了身体的样子多恶心,倒是被睡睡那一声“咦”逗乐了,问她:“怎么?”
睡睡继续把头埋在他怀里,然后伸出小手指指钟晔:“秋流氓!”
他裤裤都没有穿好!
顾见勍头一次从一个三岁娃娃嘴里听到这种奶声奶气的指控,愉悦地笑出了声,对侍卫开口道:“没听见她说什么吗?”
侍卫会意,扯下一块桌布唰唰两下将钟晔包成了一个粽子,然后一把推到椅子上坐着,绑好!
钟老太爷死死攥紧拳头,忍着没出手。
顾见勍见钟晔被包得只剩一个脑袋露在外面了,才用手将睡睡的小脑袋扳过来,顺道对钟老太爷说:“留钟大公子陪孤喝茶,不介意吧?”
钟老太爷可不会相信他是来喝茶的,继续坐着没动,说:“老朽怕孙儿不懂事招待不周,正好府中无事,就厚着脸皮陪着二公子一道喝茶。”
顾见勍一声轻哂:“随便。”
说完,他便再不言语,只是喝茶逗睡睡,怡然自得的很。
钟老太爷也沉得住气,只要顾见勍不对他的长孙做什么,一些皮肉之苦和折辱能忍也就忍了。
可是他能忍,钟晔却不能,从进院子开始挣扎和叫嚷就没有一刻停过!
顾见勍起先还能当成奏乐享受,钟晔越痛苦他就越开心,但时间久了就嫌他聒噪了,皱着眉头抬了抬掌。
侍卫立马点了钟晔的穴,并端起一杯茶,道:“钟大公子,我家公子请你用茶。”
说完,就粗鲁地往他嘴里灌!
睡睡看着都惊呆了!
顾哥哥到底在哪儿找的武功这么好还聪明的侍卫,简直跟顾哥哥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钟老太爷见钟晔呛咳起来,差点将端着的玉茶盏捏碎,依旧在忍!
忍了又忍!
半个时辰之后,见顾见勍仍然只是在喝茶,他才忍不住疑惑起来。
正要开口再次试探,管家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跑了进来,低声在钟老太爷耳边说了几句话。
钟老太爷面色一变,立马起身对顾见勍说:“二公子,府中忽然有点急事,老朽先离开片刻,二公子慢饮。”
睡睡以为是爹爹他们夜闯钟府被发现了,紧张地抓了抓顾见勍的衣裳。
顾见勍示意她稍安勿躁,漫不经心地问:“什么急事?”
钟老太爷稍显意外,没想到他会问,含糊地说:“家事而已,不劳二公子操心。”
顾见勍轻易不重复,重复了就一定要知道答案:“什么急事?”钟老太爷:“……家中一位夫人失踪,老朽去看看。”
顾见勍听完就没了兴致,倒是侍卫眉头动了动,问:“夫人失踪?哪位夫人如此重要,要劳老太爷亲自去找?”
钟老太爷:“……是老朽颇为中意的知己,亦是枕边人,自然要重视。”
侍卫听完移到顾见勍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得到主子首肯之后,侍卫才继续说:“刚才我去请钟大公子的时候,正撞见一妇人与钟大公子在床头打架,便顺手将她绑了丢在了一座院中的地窖里,不知道是不是老太爷要寻找的那位夫人。”
话落,一直试图挣扎的钟晔突然间安静了。
钟老太爷闻言,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憋红了脸才把哽在喉头的老血压下去,怒目瞟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