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我没把握的角色，你会陪我试戏么？”
“就像昨晚那样？”
季皊想了想，也不过就是配合原熠两句而已，点头道：“好。”
“怎样的角色都可以？有些可能还要换衣服。”
“可以啊。”
季皊不做他想，眼里的清澈纯真看得原熠心中直涌罪恶感，但也只是一闪即逝。
对季皊生出罪恶感很正常。
被那双眼睛盯着，原熠一天起码要反思个三五遍的，谁对上这种水晶一样干净剔透的眸子，都会生出点罪恶感。
原熠轻咳一声，但他之所以这么做，也不全是为了一己私欲。
季皊的精神世界与现实太过分裂，看不见别人倒不是问题，在感情方面的迟钝和情绪方面的表达却很是堪忧。
就比如应邀裴放这件事。
原熠表情一下阴沉了大半，无意识咬进了牙关。
但凡季皊对危险人物有几分感知能力，或者说更融入一点外面的世界，也不会单纯到对感情的事一无所知，这么容易就被人骗出来。
更何况，如若让季皊切身扮演一些其他性格的人，相比那张漂亮却冷寂的脸上也能随之变得生动几分。
“你支持我就好。”
说罢，原熠将视线投向不远处的几座欧式豪华大楼，两人相继下车，走向这次的目的地。
艾德高中是所私立国际学校，不止在A市，就是在全球也算是赫赫有名，入学门槛很高，然而价格同样不斐，算是A市上层圈子扎堆的地方。
两人虽然都不是这里的学生，但艾德高中这些呢也没换过保安，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季皊，所以开门开得十分爽快。
反倒是季皊拦住了原熠，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就好，我只是去看一眼留在学校的画，很快就回来。”
原熠挑眉道：“我不能进？”
季皊：“这里不准外人进。”
原熠：“家属都不行？”
季皊：“......”
季皊：“...不行。”
保安一听是家属，在旁欲言又止，想说真家属也不是不能进，没想到季皊否认的更快，而且听语气是毫无余地。
季皊自认语言能力比不过原熠，不想再和他多说，转身就迈进了阔别四年的高中校园。
贺闻洲曾经是攻略者，赵一百家里也有贺闻洲的资料，所以他觉得原熠大概率也是了解贺闻洲的。
如果被原熠发现，说不定有又要逼问他理由，也说不定会觉察出什么。
谎言这东西，说多了便越来越简单了。
私立学校四点半放学，彼时还不到四点，偌大的操场上零零散散分布着做着各种活动的学生，一个个穿着统一的制服，看起来却格外贵气。
也不知是谁最先注意到季皊，率先行起了注目礼，操场上很快出现人传人的现象，但季皊一如往常地没在意周围的环境。
时隔四年重回高中，他目的十分明确，就是询问贺闻洲这具数据模型有没有欲望而已。
与此同时，季皊走进教学楼没多久，原熠整个人的气息都变了。
多年的任务经验让他隐隐觉得事有蹊跷，季皊好像还有什么瞒着他。
与其东猜西猜，还不如亲眼看到来得有用。
原熠和保安示意自己进去看看，随手送出一盒名贵香烟，直接跟着季皊走进了教学楼。
他不知道季皊以前的画挂在哪，但他记得季皊以前是在艺术A班，干脆先朝那里找了过去。
结果竟然真让他找到了季皊。
三年A班的教室外走廊，贺闻洲那张被他在资料上盯过无数次的脸出现得猝不及防，原熠脚步一滞，蓦然停在拐角处不动了。
...季皊来找贺闻洲干什么？
原熠无声拧起了眉，远远看向早已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
彼时两人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