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怀柔醒来已是三天后,届时正躺在床上,敲着二郎腿,手中不停的把玩着一枚环形古色饰物,若有所思的发着呆,然而饰物中央,赫然多了一道深深的黑色裂纹。
朱怀柔不禁想起那晚的神秘少年,呢喃道:“真如他所料,此物救了我一命,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忽而屋外响起了动静。
“六哥,我给大小姐来送饭,这可是老爷吩咐厨房做的小姐最爱吃的清蒸鲭鱼。”
“六哥,你好歹让屋里窗户打开点,让小姐透透气,小姐身体还在恢复,需要多点阳光。”
“六哥,这是咱们自家小姐,不是犯人,你这么谨慎干嘛,大小姐平日对咱们可不薄。”
话语间,门咯吱一声,打开了,朱怀柔站在门口,道:“你俩别难为朱六了,进来吧。”
朱九、朱十忙不迭的随朱怀柔进了屋,将饭菜摆放在桌上。
朱九问道:“大小姐,身体好多了吧?”
朱怀柔点了点头。
朱九又道:“老爷怕是小姐闷的慌,让我二人前来看看,其实老爷还是很关心小姐你的。”
朱十接话道:“三日前小姐在院中晕倒,老爷担心的寝食不安,说是被他的话伤着了,凉气攻心,怪自己说话太重,伸手打了你,至今每天都去祠堂祈求祖宗保佑,老爷很关心大小姐你的。”
朱怀柔脸上略显无奈,一闪即逝,道:“难为爹爹了。”
朱九见朱怀柔面色平静,小心说道:“小姐,小的虽是朱府下人,自幼被老爷收养,视老爷如父如母,但是这几日突然觉得老爷苍老了很多,话也少了许多。”
朱九顿了顿,继续道:“小的不希望老爷跟小姐产生隔阂,小的认为......认为并没有什么妖怪邪魔,那日在林家父子面前,小姐太过儿戏,让老爷难堪了。”
若是依照朱怀柔以往的性格,早已拍案而起,波涛汹涌。
朱怀柔面色依然平静,道:“现在我在屋内禁足,见不得爹爹,你二人帮我代传,是我错了,不该自编妖魔鬼怪之事,让爹爹照顾好身体,待我见到爹爹,我再亲自说。”
二人大喜,见眼前的朱怀柔不再任性,成熟了许多。
朱九道:“小的这就立刻将小姐的话禀告老爷。”
朱怀柔摆了摆手,道:“别急,我有件事,要拜托你俩去办。”
二人面面相觑,不知朱怀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月色潇潇,朱家祠堂。
朱乾一人跪拜在地,叩首上香。
朱乾自言道:“山河镇安宁了几百年,是太平日子过惯了,渐渐淡化了意识,我有罪啊。”
朱乾起身走到一块灵牌前,用衣袖拭了拭本是干净牌面,灵牌上刻有三字,朱青辞。
又过了两日,日光正好,洋洋洒洒透过窗户,照进了朱怀柔屋内。
朱六闭幕凝神,忽闻一阵脚步声听到动静,微微睁眼,见是朱九朱十二人匆匆而来,也不理睬,又闭上眼睛。
朱九朱十心领神会,直径上前,敲门进了屋。
朱怀柔关上了窗户,忙问:“可有什么消息?”
朱九道:“这两日我到镇郊都找了个遍,附近乡亲也问了个遍,根本没人见过那个少年,说来也巧,这几天也没有什么怪事发生。”
朱怀柔听后,显是有些失望,又望向了喝水润嗓的朱十。
朱十擦了擦嘴上溢出水,道:“林家有动静。”
朱怀柔猛然紧张起来,一把抓住朱十的手臂,过了片刻才意识到自己吓住了二人,赶忙松开了手。
听朱十继续道:“大小姐,我打听到林家抓到了始作俑者,打算下午在镇央台处刑。”
朱怀柔深吸一口气,问道:“消息是否准确,可知抓的是何人?”
朱十摇摇头,答道:“小的是从林家多福嘴里问出来的,消息是假不了,至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