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声好气地说:“谁知道呢,谢太太没发话我又怎么敢带你走。”
“而且谢老爷现在有了新欢,他恐怕早就忘了你还在这儿。”家丁说,“只能等太太同意。”
女人悠悠地叹了口气:“可是我已经独自在这里生活了七七四十九天,再这样下去,我会吃不消的。”
她原本长相秀丽,但大约因为住在这里的缘故,面容异常清瘦,看久了甚至还会觉得她脸上隐隐有骷髅之相。
家丁点了点头:“这样吧,等我回去,我就问问谢太太。”
家丁说完,让王导演把顺娘背到屋内。
他也跟着走进屋里,从承重柱上拉了一根铁链。
只见这根铁链大约有十几米长,上面有一个需要用锁打开的镣铐。
家丁将顺娘的一只脚套进镣铐里,低头给它上锁。
白秋叶站在茅草屋外,看了一眼身旁的素衣女人。
这素衣女人从刚才就求着家丁把她放走,但她完全没有被锁住,这附近也没有专门守着她的人。
只要她想离开,一定可以离开。
白秋叶奇怪地问:“你的人身自由并没有被限制,为什么不自己走?”
素衣女人缓缓转过头,仿佛听见了某种奇怪的话:“我之前没有见过你们,你们是新来的?”
白秋叶点了点头。
素衣女人和顺娘比起,沉着了许多,或许是因为在这里待了太久,将她的性格磨成了这样。
“我之所以不能离开,当然有另外的原因。”素衣女人说,“这和谢太太有关系。”
“你们应该知道来这里的女人都是什么来历,我们都有丈夫和孩子。”素衣女人说,“谢太太让人把我的孩子带走了。”
“她说如果我想要回孩子,就必须在这里等待四十九天。”女人说,“所以我就在这里待了四十九天。我做到了,我现在只想要回孩子。”
白秋叶刚想说她可以去找别人帮忙,但想到顺娘的遭遇,就知道谢家在此地,已然是只手遮天。
“即使到了时间,我也不敢亲自去见她。”素衣女人说,“虽然我是被谢老爷强抢来的,但在她眼里,我才是勾引她丈夫的狐狸精。”
“我怕激怒她后,她从此以后再也不让我去见我的孩子。”素衣女人说,“所以我便一直在这里等着。”
白秋叶明白过来,锁住这些女人的有两种办法,第一种是锁住她们的身体,第二种是锁住她们的牵挂。
顺娘是前者。
素衣女人是后者。
家丁把顺娘捆起来后,起身离开茅草屋。
家丁说:“事情已经办完了,我们先回去吧。”
他说完先一步往山下走,白秋叶三人跟在他身后。
没走几步,突然听见身后的茅草屋门被推开,铁链撞击的声音响起,顺娘从屋里跑出来。
“求你们放我走吧!”她声嘶力竭,仿佛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就要从她眼前消失似的,“求你们了!”
家丁和没听到一样,对白秋叶三人说:“走快点,不然等太太回来,好一阵怪罪。”
上了马车之后,家丁对他们说:“在谢家,这种情况会经常发生。你们要是同情她们,等主人怪罪下来,又有谁来同情你们呢?”
回到洋楼之后,时间就像被凭空抽走了一样,天色很快暗淡下来。
一辆马车从街道另一边驶来,一个干瘦的男人从马车上下来,一边抽着烟斗,一边朝其中一个随从招手。
白秋叶三人站在花园里,目睹着谢老爷进入洋楼。
谢岭月说:“这时间是不是过得有点快啊。刚才天还是亮着的,现在就已经黑了。”
王导演说:“你做梦的时候,不也一会儿天黑一会儿天亮吗?”
白秋叶说:“刚才那个瘦猴就是谢老爷啊,老子还以为他会像老王一样大腹便便。”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