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洲舟的剧本大家都看过。
他在第一幕戏中,剧情和白秋叶一样简短。
全程都没有任何台词,只需要一直沿着一楼做出寻找的姿态。
他的剧本就停在他在这栋洋楼中发现了一条通向地下的楼梯。
而他通过这条楼梯进入了洋楼的地下室。
在这之后,他便进入了即兴拍摄时间。因此,周洲舟通过楼梯进入地下之后发生的事情,众人都不得而知。
他很有可能进入了这个房间。
“不管怎么必须要找到他。”夏子濯露出僵硬的笑容,“我可不想让警察把我带走,在牢里关个十天半月。”
大家都下定了决心要进入房间,但问题是谁去推门。
众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到白秋叶脸上。
白秋叶:“……”
这群人没完没了了是吧。
白秋叶说:“挤来挤去,老子不想动,你们自己开。”
曾闲情举起油灯:“我来开吧。”
她本来演的就是一个泼辣的房东太太,胆子大点也没有超出人设。
曾闲情绕过那个假人,用油灯抵在门上,试探着往里推。
大家本来以为,推门的过程中会出什么事情,没想到门轻轻松松的就被推开了。
门里面的竟然是一个房间。
这是一个只有十几平米的房间,虽然小,里面摆放着床、一根独凳、一个柜子、一张正方形的木桌。
后面有一张屏风,挡住了一个小小的角落不知道里面究竟摆了什么。
看上去是卧房,虽然小,但五脏俱全。
外面的走道只有开凿后的粗犷痕迹,没有一点修饰。
但是这个房间里,却难得的涂了一层墙漆。
可能是因为受潮的缘故,大部分墙壁都脱落了。这些墙壁掉下来的碎屑堆积在地上,像被湿润空气酿造过的红糖浆液,滑滑腻腻的黏在地面上。
“唔——”曾闲情用另外一只手捂住自己的鼻子,“这是什么味道?”
其他人靠近门后,也闻到了这股气味。
说是潮气,但又不完全是,里面还混着一些奇怪的味道。
但总的来说,这味道并不受人欢迎,反而对他们的肺部是一种无形的折磨。
“这里为什么会有一间卧房?”谢岭月奇怪地说,“地下这么潮湿,会有人住在这里吗?”
“住在这里的人,恐怕不是主动住进来的。”白秋叶指了指门环上的铁链,“这根铁链只怕是用来锁住房间,不想让住在里面的人出来。”
夏子濯伸手在门上一推,只听生硬地齿轮转动声在房间里响起。
咔嘣,咔嘣,咔嘣。
厚重的门上竟然有有一小块木板移开,露出一个长度大约在十三寸,高度在六七寸的空隙。
“这东西,看上去像是用来递饭的。”夏子濯说,“我在电——咳咳,在警局的牢房里见过。”
这个空隙的出现,印证了白秋叶的说法。
这个房间真的是用来的关押某人的。
或许曾经有人被关在这里,长年累月不见天日,只能从这个狭窄的缝隙得到食物。
“你们难道不觉得,这个房间里的味道真的很奇怪?”曾闲情转头对众人说。
“可能是因为关了太久的缘故吧。”苏云说,“你看,这些家具都已经发霉了。”
他说着走到床边,用脚踢了踢床柱。
突然间,那张床像被分解了一般,在瞬间溃败成一滩烂木。
尘埃和渣滓飞溅起来,扑了苏云一脸。
苏云懵了一下,身体猛地倒退几步。
“草!有个人!”
众人看过去,发现在这堆木块之中,躺着一个头发达到膝盖的人。
那人似乎之前就已经睡在了床底,所以他们一直没有发现。
那人此时背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