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现在所处的世界是一个架空王朝,国号大梁,皇帝姓李,而她是胎穿,生她的人叫芸娘,生她的地点是秦府下人房。
秦府即是定远候府,位于大梁国都金陵城,是金陵城中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
老定远侯曾随先帝南征滇境小国,北伐大漠戎狄,出生如此,战功赫赫,故被封为定远侯。
秦筝出生的时候老定远侯已经仙逝。他的嫡长子秦元忠袭了位子,但他却不似他父亲那样做个武将,他更爱当个文臣。更是聘请多名夫子教府里的少爷小姐们诗书礼仪。
秦筝她爹是秦元忠的二弟秦执忠。秦执忠是个庶子,为了让他爹关注他,从小也是奋发读书,常以清流自居,一言一行都要透露出正人君子的范儿。现在在吏部任左侍郎,官至四品。秦执忠对现在的自己很满意。
他唯一的遗憾就是那次醉酒失足,不仅玷污了他的品行还附带来了一个伴随他一生的污点,那个被他酒后玷污的婢女竟然生下了一个女儿。虽然不能将人赶出去,那样会被人说自己凉薄,不过他可以忽略他们的存在,让她们母女两个在秦府为奴就好。
秦筝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
一日秦筝正在府中洒扫,落叶被秋风裹挟,没完没了的落在院子中。
秦筝有些生气,但她自有调节的办法。她的动作变得缓慢起来,懒洋洋地扫着地面。
她细细数着自己偷偷赚下的银子,再看向那辽阔的天空,想着自己还得过几年才能飞出这牢笼。
美梦被人扰乱。
三房中的二小姐迈着她那款款的步伐来了。
“哟,这不是阿筝吗?”身后的女声带笑,声音清冽却带着些不怀好意,“一大早的,这是在做什么呢?”
“如二小姐所见,”秦筝回头,将扫帚拢拢,“扫落叶。”
“这种下人活计,怎么你来做?”女子刚及笄,脸蛋清纯,妆容精致,抹了层淡淡的胭脂,“你母亲知道的话会心疼呢。”
秦筝微笑,垂了下眼睫。
秦笙这厮平日里对她爱答不理,将她当成空气般的存在,今天主动找上门来,准没好事。
“二小姐说笑了,我生在秦府就不能好吃懒做,得做一些事情才好,这是我的本分,母亲也是这样教我的。”
“哎,看你说的,我好像就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一样。”秦笙拿眼角睨着穿着下人服饰的秦筝,嘴角喊着一丝讥笑,“不过说起来有些惭愧,我都在这府中长到十五岁了,才对咱们秦府做出点贡献。”
秦筝看她如此矫揉造作,早已不耐,刚想打断她,她又接着说:“昨天父亲将我的婚事定了下来,对方是户部侍郎家的庶子......”说着就拿手帕拭了拭嘴角。
矫揉造作,秦筝想骂人了。
“不过虽然是个庶子,但是好歹我嫁过去也是个正妻,我能嫁去户部侍郎家对父亲来说也是一大助益呢。”秦筝越说越是得意。
心机婊,秦筝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儿。
你一个庶出小姐,你娘不受宠,你也不受宠,别人你惹不起,就只会来踩我,那我就让你如意。
秦筝面上带笑,好像是替她高兴一般,说道:“二小姐长得这么美,嫁给他都算是下嫁了呢,他可真是上辈子积德了。”秦筝将扫帚放下,别过秦笙的丫环,伸手去扶秦笙,“来我扶二小姐坐下,歇会儿,叫我也能沾沾福气。”
“那倒不用了!”秦笙嫌恶地看了眼她沾了灰尘的手指,“我还要参加苏小姐组织的诗社,就先走了。”
秦筝福下腰,道了声:“您慢走。”
边说边不着痕迹的撒了几粒豆子。
“哧——”
脚下突然一滑,不知道采了什么东西,秦笙站立不住,身子向后一倾,她一声惊呼,下意识伸手抓向贴身丫环,秦筝当先一步,挡在丫环身前,伸出手去。乱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