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卿鸢清醒之时,在顿悟中的众人也都清醒。
每个人都在偷偷的打量抱在一起的二人。
戒碑传承了数万年,却从未有人能激发出金光,福泽他人。
这么多年来,能从这戒碑中顿悟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都回去把悟到的心法,默抄成书,教给沅恩,换取贡献点。”
最后是最为年长的尹家老祖打破了院中的沉寂,待核心的三十个成员悉数离去,他才又道:“你去给他二人准备准备,回门是大事,不要让姒家人在这件事上,挑理。”
待尹夫人应声,准备退下之时,他又道:“日后便免了你媳妇的晨昏定省了吧!就对外说,姒卿鸢服了还阳丹之后,遗症并发,留在院里调养身子,概不见客。”
“是,孙媳妇省得。”
待众人离去,尹老祖终于把目光调整至姒卿鸢的身上。
“你不是花倾城的女儿吧!”
“我是。”经过戒碑的金光洗涤,她说出这话之时,底气十足。
可,尹家老祖却是不信。
用笃定的语气道:“是与不是,你比我清楚,我不管你为何会流落至此,既已成了我尹家媳,就安分守己。待我孙复常前,就安心带着吧!外面的纷扰,我帮你担了。”
“我说我是花倾城的女儿,你听不懂吗?”姒卿鸢蹙眉。
“日后每月初一,我会让沅恩亲自去芸香院接你们来供碑,你想要的答案,或许这碑能给你。但是,每月只可奉一次,像今日这般强行供奉之事,就别做了!”
尹家老祖说完之后,便走到戒碑的另一面,望着上面的祖训,不再言语。
“走吧,我护送你们去姒家。”角落里的尹山,走到他们面前,恭敬的行礼。
他也是尹家人,只不过是祖辈有人做了错事,被发配到偏远的小地方生活。
二十二年前,尹家老祖从海上回来之时,才把他带在身边培养。
所以,他入这听武轩,尹家人并无人会不服。
“夫君,我们回去看我娘。”
姒卿鸢沉默的拉着傻子离开。
她的心底还有太多的疑惑,就像尹家老祖说的,这戒碑或许能给她解答。
而能使者戒碑起作用的关键是她身侧这个不更事的傻子,她不介意为了解开谜底,养他些时日。
经听武轩一番耽搁,二人赶在饭点,回了姒家。
午膳是在老太太院里用的,考虑到新姑爷的特殊,作陪的人不多。
只有柳姨娘母女,和姒六叔一家四口。
用完膳后,老太太着人把尹幕川送去了紫竹苑,单独留了姒卿鸢说了一些体己话。
“身体可好些?你身子骨,向来弱,得仔细养着才行。”
姒老夫人示意贴身侍女,把姒卿鸢扶至跟前,拉着她的小手让其坐到身侧,心疼的道。
“谢祖母关心,孙女省得。”
一个狠心将自小疼爱的孙女,嫁给一个傻子的祖母,能有几分真情?
“几日不见,怎么瘦这么多哟!祖母看着可难受了!在尹家可有受委屈?受了委屈一定要跟祖母说,祖母给你撑腰。”
沉侵在自我感动的姒老夫人,仿佛忘了是谁把她嫁入尹家的了。
替她撑腰?
能趁着她病糊涂的时候,把她送去尹家的人,要她如何信她?
如果她真有这么疼爱她的孙女,她孙女也不会被逼到动用上古秘咒!
害了自己的性命。
究其一生,只知沉侵于修炼晋升,疲于应付人情往来的姒卿鸢,尽量的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尽量不把心底的不屑表现出来。
默默的低着头,看着老太太一个人表演,只偶尔不咸不淡的回上几句。
不出片刻,老太太也觉得一个人的独角戏有些尴尬,终于收了声。
心道:“还阳丹的威名,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