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芽儿回到房间,开始精心挑选衣饰。偌大的衣橱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衣裙,这足以代表了大宋当时最流行的样式。衣裙旁边的超大隔断里面,陈列着大大小小光彩夺目的饰品。作为女孩子,向来很少抵御华美服装和饰品的诱惑,岳芽儿也不例外,每每看到这些,她的心情也不自觉变得更好。
她选了一件素色的衣裙,在上面的醒目位置辅之以闪闪的纯金丝线,更衬得她白嫩的脸蛋光彩照人。饰品选择上,她看中了一套纯正的碧色系,从发簪,到耳饰,到手镯,一应的精雕细琢的碧色翡翠,在素色衣裙上闪着春日别样的灵动。
她已经在迫不及待想要快点见到约她的人,从她记事起,他就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他活泼好动,喜好捉弄她,但每次她要急到落泪时,他又变成了世间最温顺的人。他喜欢牵着她的手,不管何时何地。不知从何时起,当他牵着她的手时,她的心开始砰砰直跳,脸也会红的火烧一样。
他总是无原则地包容她,他从小就爱对她说一句话:“芽芽,你要跟着我一辈子。”小的时候并不明白,现在她开始懂其中的意思,每次想起来,总是会耳红心跳。此时,她心里念着的人,也已经在赶来见她的路上。
十八岁的青年江水,俨然一副鲜衣怒马少年郎的英气模样。精雕的五官,笔挺的身材,静如处子般风流儒雅,动若脱兔般矫健灵活。所到之处,无不成为东京城少女眼中流光溢彩的风景,所以他相当低调,鲜少在闹市中穿行,更不会如城中其他贵公子般四处招摇四处留名。
几年光阴,他的武艺已经日臻其境,文采也只差最后一步殿试之选,他没有忘记与母亲的约定,是以对于他和岳芽儿的交往,张氏基本是默许之态,甚至还会助攻一把。其父水溢清官运亨通,已官至从一品大员,平日忙于应酬,也眼见江水这几年扎实的进步,对于他私下的交往也不再深究。
还是老样子,他先行一步来到望春楼,这是东京城内最大的酒楼,里面各色菜品一应俱全,味道也别具一格。来到雅间,他点好岳芽儿最爱的菜品,静静等待佳人的到来。忽然想起就在一年之前还是他、岳良和岳芽儿三人形影不离,忘了从哪天起,他和岳芽儿默契地开始两人之约,把憨憨的大哥岳良晾到了一边,想到此,江水的嘴角弯起了好看的弧度。
他开始在纸上写字,望春楼的老板早已为他在雅间备好笔墨纸砚,对于每一位贵客的喜好做到了然于胸,正是商人的必备素养。
笔走龙蛇间,一句“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在纸上呈现了出来。好一句何处春江无月明!所有地方的春江都有明亮的月光,正如江水心中那弯明亮的新月,张若虚的诗句是如此应心应景。
门口,一声清脆的江水哥哥,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看到那双微微眯着的月牙一般的眼睛,嘴角浅浅的梨涡,甜甜的感觉溢满了他的心间。精灵一般的岳芽儿蹦跳着来到他的身边,抬头望着他。
绕是这几年岳芽儿身高长了不少,依然抵不过江水那挺拔的身姿,他足足高出她近三十公分。他轻轻把她抱起到书桌坐下,两手撑住桌沿作倾斜之姿,这样刚刚两人能够平视对方。
岳芽儿被他盯得开始脸红,伸手摸到了带来的食盒:“我做了茯苓八珍糕,哥哥尝一尝。”
江水嗯了一声,却不见行动。岳芽儿眼珠一转,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要让她喂给他吃呢。她故意装作不明白,眼见江水的脸慢慢地向她靠近,她开始慌了,赶紧从食盒里拿出一块八珍糕塞到了江水的嘴里。看着她慌乱的样子,江水心里乐开了花,他还是改不了捉弄她的习惯。
其实,两人之间单纯的很,牵牵小手多年有之,抱她上马背她赏花早已成为习惯性动作,从小他就这么惯着她。至于其他,连简单的拥抱都没有。他十足尊重她,他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