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雁秋一边被动地往前走,一边想:“看他这样子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傅瑶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他们日夜相对,发现了也很正常。”
“可是……他难道觉得这是他的孩子?!”
……许雁秋恍惚间觉得萧靖钰的头发变了一种颜色。
许雁秋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你是觉得她怀了你的孩子?”
萧靖钰头也不回地道:“她这段时日不是吃酸的就是吃辣的,之前还特别嗜睡,今日我摸到她的小腹时,明显被从前胖了些,而且她好像许久都没来过……”
许雁秋:“……那如果,如果啊,她真有了,你就确定这孩子是你的?”
萧靖钰突然停下,冷声道:“她不会有萧楷的孩子。”
许雁秋想问为什么,却又突然想起一桩往事来。
当时他爹已经病入膏肓,他去伺候汤药,在他爹的书案上看到过一张药方,用药温和,却是使女子无法怀孕的。
许雁秋恍然大悟:“你给她吃了药?”
萧靖钰道:“我把她的坐胎药换成了避孕药。
许雁秋喃喃道:“所以她们成婚四年,一直无子……”
他是真没想到,原来四年前萧靖钰就已经如此疯狂。
萧靖钰把他拉到锦阑殿时,傅瑶正在拨帘子上的流苏玩,她抬头看向两人,先是有些迷惑,而后又担忧地看向许雁秋。
许雁秋无奈地摇了摇头:“他非说你怀孕了,一定要让我来给你把脉。”
萧靖钰到她身旁坐下,哄道:“别怕,只是让他看看。”
在他的注视下,傅瑶只能伸出手。
许雁秋为她搭腕切脉,闭着眼睛装深沉,实则在想该怎么扯。
傅瑶试图蒙混过关:“我从前冻坏了身子,太医都说不可能有孕。”
萧靖钰反问:“那你每日喝的是什么药?你们两个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傅瑶:“……”
许雁秋则睁开眼道:“没错,她怀孕了!”
傅瑶悚然一惊,整个人紧绷起来。
萧靖钰脸上则浮现出笑意,伸出手去摸傅瑶微微隆起的肚子。
许雁秋道:“刚一个月,她之前问我要堕胎药,我没同意,就给她开了安胎药,让她再考虑考虑。”
他说得认真,心里实则捏了把汗,生怕骗不过去,谁知昔日秦王殿下有娘生没娘养,又鲜少和女子接触,竟也接受了一个月就会显怀的谬论。
萧靖钰听到傅瑶要堕胎时有些不高兴,但很快又被傅瑶怀了自己孩子的喜悦冲散了。
他看看傅瑶,又看看傅瑶的肚子,不时伸出手去摸一下,那动作小心翼翼的,好像生怕会吓到里面的小家伙一样。
傅瑶则一脸茫然无措地看向许雁秋,许雁秋对她无奈摊了摊手,示意她先演下去,然而一甩衣袖,站起身溜之大吉了。
直到走出门,许雁秋还觉得自己简直睿智无比,这样一样所有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他可真是太聪明了!
屋内,萧靖钰对着傅瑶的肚子傻乐了半天,才勉强把把咧开的唇角收回去,他对傅瑶道:“瑶儿,留下这个孩子吧,我现在就去找许雁秋和乳娘,学习怎么照顾你和孩子,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好父亲的,你相信我,我会照顾好你们的。”
傅瑶心里五味杂陈,一时分辨不出个酸甜苦辣咸来,只能硬着头皮嗯了一声。
萧靖钰开心极了,冲外面喊:“刘忠!”
刘忠推开门进来,见萧靖钰那开心模样就知有喜事,连忙换了副笑脸:“奴才在。”
萧靖钰原本想要直接宣旨,看到他又想起方才的事,就道:“你长了个好鼻子,该赏黄金千两!”
刘忠跪下叩头:“谢陛下!”
“行了,起来吧,”萧靖钰道,“现在去宣旨,傅姑娘身怀龙胎,理应入主中宫,令鸿胪寺准备好,择日举行封后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