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今日圣驾归京,相比来时的浩浩荡荡,兴致盎然,回去的时候则多了一丝落寞。
和来时一样,车驾行驶得缓慢,一路稳稳当当,可傅瑶竟犯起了眩疾。
刚走了一个时辰她就开始犯恶心,头也越来越昏沉。
萧靖钰按随行太医的嘱咐,喂她吃了药,又把她抱进怀里,给她按摩穴位。
傅瑶一阵头昏脑涨,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中午在行宫歇息,她也是恹恹躺在床榻上,只喝了两碗酸梅汤,等缓过来后吃了两块糕点。
萧楷担心她,想向淳载帝禀告,在行宫多歇息半日,却被傅瑶制止了,只说无碍。
于是一行人再次出发,这次傅瑶不只是恶心,开始一直呕吐,她本就没吃多少,把胃里吐干净了就开始吐酸水,酸水也吐干了就开始干呕,太医配好的药灌进去也又吐出来。
萧楷没办法,只能脱了队伍,命人将马车停在官道边歇息。
后面的车驾一辆辆过去及至最后,萧楷以为都走完了,却突然听到马车声辘辘而来,而后停在车边。
只听萧靖钰的声音传来:“皇侄怎么了,为何突然停下?”
第18章
◎“臣妾……有许多事不知如何对殿下开口,但也请殿下相信,无论过去如◎
萧楷把傅瑶给衣子橖,而后掀开车帘,只见萧靖钰正挑着帘子望过来。
他道:“原来是皇叔,太子妃犯了眩疾,本宫命人原地休整,皇叔快些跟上罢,免得天黑前到不了行宫。”
萧靖钰只从袖中拿出一只匣子,让殷安捧给他:“本王这里恰好有治眩疾的草药,太子妃应当用得上。”
萧楷接过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是一棵新鲜的草药,根茎上还带着未干的泥土。
他将草药递给太医,太医看后当即展颜大笑:“就是这个!春分抽芽,夏末枯萎,微臣派了十几个医官都没找到,想不到竟让王爷找到了……”
萧靖钰撩着帘栊,露出一截手腕,萧楷看到那手上有不少细小的血口子。
“……殿下,将这个煎服,太子妃一定能立刻好转。”
萧楷声音微沉:“那还不快去。”
太医也不知哪句话得罪了太子殿下,只能闭了嘴,连忙跑去生火煎药。
萧靖钰看向绷着脸的萧楷,笑道:“那本王就不耽搁了,替我向太子妃问好。”
萧楷挤出一句话:“太子妃一定会感谢皇叔出手相助。”
萧靖钰施施然收了帘子,殷安催促道:“还不快赶上!”
车夫连忙驾车前行,跟上天子仪仗。
萧楷坐回马车里,注视着躺在衣子橖怀里,脸色苍白的傅瑶,她眉头皱着,似乎很难受,整个人脆弱得像是一折就断,可她的唇瓣抿着,牙关紧闭,明明那么浅的心口,却藏了不知多少心事。
成亲一月有余,他们每晚相拥而眠,做着夫妻间至为亲密之事,但他比谁都清楚,傅瑶从未对他敞开过心扉……
傅瑶似乎躺得不太舒服,轻声呻/吟了一声,衣子橖就把她往怀里放了放,又抬头看向萧楷。
萧楷收回目光:“本宫去看药煎好了没,照顾好太子妃。”
衣子橖:“是。”
傅瑶吐得一塌糊涂,一直半睡半醒着,迷濛中还听到了萧靖钰的声音……后来被人灌了一碗药,胃里才渐渐熨帖起来……
等到醒来时已经躺在行宫里,绿蕊在床前脚踏上坐着,趴在床沿睡着了,殿内只馀一盏如豆烛火,显得空荡寂寥。
她想下去倒水,绿蕊却陡然惊醒,一骨碌坐起,又看向她:“小姐,你终于醒了,还难受吗?饿不饿?”
傅瑶摇摇头,声音有些喑哑:“我想喝水。”
绿蕊连忙跑去倒水,等傅瑶喝完一盏清茶,衣子橖也端着温好的粥来了。
衣子橖似乎是不太适应宫里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