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谢凤池亲口念出她的名字,明明白白说爱慕的是她,她就不能自以为是。
爱她护她,谢凤池口中的她,究竟是不是自己呢?
她艰难地想,自己卑劣且卑微,该勾着引着,却不能挑开了抖明了。
这可是公主都求不得的人。
她……不可逾越,因为那代价她再付不起。
于是洛棠颤颤地手臂与头一齐垂下,泫然道了声:“洛棠明白了。”
谢凤池顿了顿,反应过来,自己先前说话时,竟认真到忘乎了举止,这才将放在身前的手缓缓负回身后。
他定定看向洛棠,想知道她究竟明白了什么。
可洛棠一副不愿多留的模样,似乎被触到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伤心处,头也不敢抬地匆匆告辞,转身离开了立雪院,反叫谢凤池怔住。
指间捻拢过空气,似乎还存留着少女手臂凝脂般的滑腻,而它的主人却已经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了。
捻着捻着,他忽而想起来,起初与洛棠有肢体接触后,他总会第一时间将衣物褪去,或处理掉或送去浆洗,可如今,他们的碰触越发多起来,他却好似,再没什么反应了。
谢凤池抿了抿唇,望着已经人去影空的院门,神色晦暗不定。
呵气成烟,清早的枯叶上凝结了化不开了冰霜,下人们打着哈欠将其一把扫出院子。
早些天前,这会儿已然日出,如今天却还是灰蒙蒙的。
立冬一过,就越发冷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太阳终于升空,洛棠才慢悠悠醒过来。
“小娘,您醒了。”
院内下人们如今已然知晓这位小娘不可怠慢,李婆子为首的悉心给她备好梳洗装扮的,洛棠听闻赶忙撑起身。
李婆子赶忙道:“不忙不忙的,世子吩咐了,今日您还是静养看书便好。”
“什么书?”
洛棠一愣,以为自己一觉睡过了几百年,她不是昨日才从书斋败兴而归吗?
李婆子笑道:“老奴看着好似是女戒之类的,是世子一早遣人出去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