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由自主将目光聚焦在林娇娇身上。
有嘲笑，也有同情。
若是得罪顾二爷，出社会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周雨泽勾起一个邪笑，揉了揉手肘。
上次被这贱丫头摔得还很疼，总算给他逮到机会报仇了。
等顾二爷开口否认，看她还有脸在a大待下去吗！
“嗯？谁说的。”
磁性幽沉的嗓音透过话筒传开来。
“油画班的同学。”周雨泽一喜，赶忙将人推出来，“林娇娇，她到处这么说，败坏您的名声。”
“哦，这样啊……”顾书锦笑了笑，音色清冽，缓慢开口，“她能把我公之于众，我很开心。”
全场陷入诡异的寂静。
林娇娇怔在原地。
顾书锦的话砸进她的心尖尖里。
真狠呀。
不愧是顾书锦。
这一句话，不仅承认两人的关系，还显现出是林娇娇不肯公开的样子。
“我艹。”段恬评价道，过了一会儿又说，“牛逼，我吃饱狗粮了。”
周雨泽脸都绿了，磕磕巴巴地道：“您，您不是开玩笑的吧？”
“怎么？”顾书锦微微拧眉，“觉得我配不上娇娇？”
“不，不是……”
他哪里是这个意思，哆嗦半天，眼前一黑，朝前倒下去。
其余人这才反应过来，感觉脸被打得生疼，爆发出一阵阵尖叫。
居然是真的！！
结婚证也是真的！！
小丑竟是我自己！！
“看到我老婆的同学麻烦帮我跟她说一声，待会儿我在礼堂门口等她。”
顾书锦丝毫没觉得自己的举动有多高调。
整个人带着与生俱来的冷和傲，说这句话时又满目柔情。
连在幕后的校长都被秀得哐哐捶墙。
他就说这位大佬怎么心血来潮跑到母校来搞这一出。
这是来演讲的吗，这是纯纯秀恩爱来的吧。
林娇娇羞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虽然……被这样明目张胆地偏爱很好，但未免太明目张胆了。
社恐犯了。
她捂着脸默默藏起来，戴上外套的帽子，企图成为一个透明人。
但是段恬同学显然不知道羞耻为何物，在座位上蹦起来，怒吼道：“娇娇在这里！娇娇在这里！！”
大半个礼堂都能听清她的声音。
林娇娇恨不得钻进地里去，一手捂脸，一手扯着段恬的袖子：“别，别喊了。”
顾书锦被吸引了注意力，偏头看过来。
目光落在那个小小的，在椅子上蜷缩成一团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小朋友身上。
她带着帽子，小小一团，可爱的不得了。
顾书锦忍不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