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萧鸾发话。
门外人应声而进,她掩上门后走近萧鸾,“拜见主人。”
来人正是阿弥未曾见过,这茶楼明面上的主事——阿莱。
“不必多礼,过来坐吧。”萧鸾命她坐下后,又抬手招了还处在呆愣中的阿弥过来,“将刚才听到的重复给阿莱。”
“诺。”阿弥来不及打量阿莱,连忙将刚刚听到的内容悉数吐出。
“怎样?”萧鸾问。
“主人,奴请罚。这二人应当是匈奴人,我学过鲜卑语,对他们的话只能听懂一些。”阿莱是二代死侍,当时大梁已经和匈奴断交,全国上下驱匈奴热情高涨,没人敢触眉头去学他们的语言。
“听语气其中一人应是地位高者,咄咄逼人说他只要人,只要结果,另一个反反复复只有一句:我接到的指令是不能伤他。”
“无事,这已足够。”
只是,这话里的是“他”还是“她”呢?
且试他一试。
萧鸾手指敲击桌面,瞥见阿莱还跪着,“起吧。现今我们生活在这交界之地,还是要去学一些外族之语,这件事你尽快安排下去,尤其是之前收留的那些乞儿,以及你们几人都要会些基本的对话,之后再来教我。”
“诺。”阿莱和阿弥皆应。
“我欲在此办立福利院与大学堂,收留渔阳十岁以下无父无母之人,男女皆同。”萧鸾同阿莱说出接下来的打算,“到时贴出告示后,你也将自兰城一路带来的孩童安排进学,愿签死契者你留下培养,若不愿的,福利院也将供他们长至成人。”
“少主,岂能白养他们,升米恩斗米仇阿!”阿莱还没回话,阿弥却先为自家少主不值了。
萧鸾抬手止住阿弥,“自然不会白养,能有一人成才便抵千人,更何况会让他们成人后以工抵债十年,这些都会拟下契约,你勿忧心。”
萧鸾说出这番话有些羞愧,觉得自己愧为师表,但是她也怕将他们养出惰性,升米恩斗米仇的例子她见得还少吗,她培养出的人一定要为社会做出贡献才行,不求成才但求别成“豺”。
阿莱:“诺。”
阿弥也不再说反对的话,她自己出身奴仆,比那些乞儿也就多了父母。
她又不是心思刻薄之人,也怜惜他们幼年无家可归、颠沛流离,她怕的是这些孩童无人约束会染上恶习,到头来再害了自家少主。
现下少主既有打算,她自不会再多言,少主做的是大善之事,必要流芳千古。
此事定下。
萧鸾又与阿莱说了自己的商业规划,她不愿与民争利,只做有钱人的生意。
至于那些生活必需,以她现下的财力养不了众多百姓,干脆将钱投在别处,她只盼陈庶能尽快传来好消息。
“此外,以汉室的名义在渔阳中部置地,在东部靠海开荒。现下开荒应是没有赋税,尽快招人去做,我有用处。”
她,要制盐!
“诺。”阿莱领命。
“不必与我同行,只当我是“县令之女”对待即刻。”萧鸾说完,便领着阿弥出了‘汉室茶斋’。
回程路上,萧鸾问阿弥:“现下可知我与阿莱并无约定,却能同聚一处的原因了?”
阿弥斟酌着答:“可因‘汉室’?”
“聪明!”萧鸾抬手揉乱了阿弥的小髻,道:“你跟我时日尚短,不知这‘汉室’,我初置商铺时便以这二字命名,在这之后所有的店铺无论什么营生,匾额前也都书这二字,视为品牌也。”
“便是教人知道东家是一人的意思?”
“是极。你想,如若一家店铺经营的很好,想开辟其他营生,而别人不知这家店铺底细是不是只敢围观却不敢轻易消费。”
“消费?”
“……就是,买东西,花银子。”
“是!小时候我阿娘每次带我路过糕点铺子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