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叫沈当说对了,楚十九自然是不肯为水匪谋划的,嘴上也还硬气着。
“文铸兄何必着急,虽说你是世家子弟,却是迟迟不得重用,何苦非要为朝廷效命,与我们共谋,不出三年,你便是这长江上的诸葛孔明,往后连你歇脚这破屋,人们也要当它是卧龙之所。”
“我呸!”楚十九哪受他三言两语蛊惑,楚氏百年望族,他平素惹了皇亲他父亲都能摆平,但若是沦为贼寇,不说他难过自己心中那关,只怕长江上刚传出“楚十九”三字,他父亲就要请朝廷的大军来剿匪,到时还要什么声名,他性命都要不保了。
楚十六也试图唤起他的良知,“亏我二人好心好意教你学问,听你欲北上求仕还想为你举荐,你竟这般对待我们。”
楚十九也道:“廉申兄也是读书人,又何苦……”
“呸!”哪莽汉突然便往刀上吐了口沫子,楚十九一噎,收了方才哪话头,故作声势,“我父亲是新平楚氏的族长,母亲是陇西李氏嫡女,堂兄是太子太傅,舅兄是柱国大将……”
“呔!”莽汉乍然举起了刀。
楚十六吓出了哭腔来,硬着头皮大吼了一声,“要杀要刮随你的便。”
那儒生忙伸手拉住莽汉,推他出门,将门关上,“你出去,等我跟两位郎君好生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