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者一直在府里养伤,后者被司正禁了足,直到今日中秋宴才聚在了一起,也有机会见到燕京涵,对人下手。
他们是来寻仇的。
动不了寇辛,一个低贱的杂种他们还打不了?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说着。
“听说现在寇小世子罩着你?”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日跟着寇辛动了手!”
“我当淮亲王脾性比马还烈呢,没想到如今也成了别人脚底下的狗。”
寇辛:“……”
他怎么不知道他跟燕京涵还有这层关系在?
燕京涵冷眼倒退半步,新仇旧恨一起算,他今日别想轻易从这群人手下逃脱,上次在校场,让燕京涵彻底明白,他们是真的没把自己的命放在眼里。
老淮亲王死后,他们最后一丝顾忌都没了。
燕京涵微微挑眉,冰冷沉默的神情多了一丝有恃无恐,语带威胁,“他有多护短你们都知道。”
言下之意,若是他们要拿自己出气,多少得掂量掂量寇辛知道的后果。
寇辛:“?”
燕京涵居然承认了?扯着他的名号做大旗,他撇嘴,要不要脸了?
燕京涵摸爬打滚这么多年,若是要脸,他早死了,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愈发地沉,因为面前这些人竟然丝毫不惧。
“太后若是倒台,你以为他寇辛算个什么东西!”一人嚣张叫道,“上!”
几人瞬间打在一起。
被群殴的燕京涵一直在躲,并不回手。
若是他回手,事后这几人完全可以倒打一耙,自己的下场会变得更惨。
每当拳头呼向他头上时,燕京涵都会抬手去挡,只是他挡得不太准,脸侧还是会被擦伤,但他角度又护得极好,发冠丝毫未乱。
旁观者清,寇辛第一时间就发现燕京涵是故意的,他护得不是自己。
渐渐过了几回,不止寇辛,打人的那几个也发现了。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霎时出手将燕京涵的双手控制住,燕京涵下意识想挣扎,可若想挣脱,势必会伤到这些人,他喘着粗气,双眸在夜里泛着绿光,如狼般凶狠,他合了合眼,将情绪掩下。
一人侮辱似的用手背拍了拍燕京涵的脸,“什么破烂东西比淮亲王的脸面还重要?”
另一人攥起燕京涵脑后的发,硬生生将他按着低头,露出了他发顶那项破了个口子的素净玉冠。
白玉所制,镶了一颗淡绿透白的猫眼石。
一人细细看去,“西域之物?”
燕京涵面色一变,狠狠挣扎了下,又被死死按了下去。
“西域的东西怎会出现在京城里?还被淮亲王堂而皇之戴在头上。”
“莫不是投敌叛国了?”
“有理有理,快差人去告大理寺卿!”
“这玉冠也得收起来,作为呈堂证据!”
这些话分明是无稽之谈,但只要他们强行扣在燕京涵头上,整个淮亲王府都得死。
就在一人的手即将碰上那玉冠时,燕京涵哑声道,“我没有通敌,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
燕京涵默了一瞬,表情平静得可怕,嗓音却嘶哑难听,“别碰它。”
“你说别碰就别碰?小杂种。”有人唾道。
“怎么能这么说呢,好歹也是被人克死的生母留下来的东西。”
“这东西叫什么?”
“好像是什么猫眼石?”
“爷还没玩过这新奇的货色呢。”
燕京涵身躯愈发地蹦紧。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们还嫌碰这遗物脏了我们的手呢。”
燕京涵死死攥着拳,神经微微松懈下来。
他们笑道:“是啊,咱们就看两眼。”
“谁稀罕呐!”一声厉喝,攥住燕京涵脑后头发的那人骤然发力,抓住他的脑袋往树上狠狠一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