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之后也一直在想,如果我是半夜进入卤肉店的人,我会做什么?”
“老板娘说,后院的门锁撬开了,我就试想自己撬门,老板说早上来时候锅里还是温的,我就试想自己点火。”
“然后我睡着了,迷迷糊糊做了个梦,梦见我带着撬棍去撬门,还看见了早上巷口的那只黑猫。”
“梦里那种难闻的气味一直跟着我,从巷口一直到卤煮店的厨房。再然后,张队长叫醒了我,说发现了人头。”
闻言,谢无终和温柏舟对视一眼,心下了然。看来江明月是太投入,把推演过程融进了梦里,因而讲述出来多少有点儿神棍的意味了!
江明月完全没觉得自己在推理,早已接受菜狗身份的他还在叹息:“我的想法是,嫌疑人用老汤煮了程宇超的头,可法医的结论,却是白水煮熟再用老汤煮,为什么要多这一步?”
谢无终抖了抖鸡皮疙瘩,道:“你们说,这人会不会是食人癖啊?”
“不会。”江明月道:“如果真有那种癖好,就不会煮熟之后直接扔在小巷垃圾桶里。”
谢无终更紧张了:“那就是喜欢看小猫小狗吃他呗!食人癖也未必只是自己吃。”
江明月又摇头,道:“只是为了喂猫狗,有必要去别人家店里煮吗?这么冒险。自己在家里煮完了,带到公园去,一上午能吃光了。”
江明月说完,抬起头,见谢无终和温柏舟脸色都不是很好。
“你们怎么了?”
谢无终嘴角抽了抽,道:“你这个思维,越来越接近变态杀人犯了!”
江明月:“……不是你俩勾搭我分析的吗?!”
江明月起身,拎包就要往外走,谢无终忙拦着他:“哎哎,聊归聊,不带急眼的!”
谁就急眼了?
江明月扬了扬手里的表格:“我去人力社保局,你去吗?”
原地干等着,毫无意义,等江明月回来以后,事情已经明朗了许多。
江明月的推论是对的,警方初步确定了煮人头的锅,确实是那家卤煮店的,至于为什么煮熟了,又浸在老汤里咕嘟了一遍,大家普遍认为,可能是那气味太难闻了,凶手自己受不了,想掩盖一下。
同时,程宇超的死因也有了最终结论——死者颅骨无外伤,确系遭割颈而死,后自寰椎连接处摘掉了脑袋。
同时毒化实验室的同事还发现,死者体内残留一种麦角新碱类新式合成物,可使人陷入短暂昏迷,同时根据剂量的不同,可以达到制造虚假记忆的效果。
这种药物难以获得,但好处显而易见。凶手可以将其作为迷药使用,保证他下刀的时候死者不会反抗,如果凶手失手,被害人可能会因为记忆混乱而忘记这件事。
综合以上因素可以确定,凶手和被害人一定认识!那么警方就不必再扩大排查范围了,雇凶杀人的可能也基本排除了。
对于程宇超的死,江明月一直觉得是熟人作案。
在他看来,凶手行凶之后收拾房间的举动,绝不是虚张声势,也无关误导警方,甚至跟清理现场痕迹的关联都不大,否则,凶手根本没必要连墙上的血迹都冲掉。
引起江明月注意的,是程诗语对于程宇超的描述,她说父亲是个很爱干净的人,也要求身边人一丝不苟。
的确,程宇超的家和办公室都很整洁,他身边的工作人员也都干净得体,那么,凶手清理现场,是否是受到程宇超的影响,而形成了习惯,认为有程宇超在的环境,不该那么脏乱?
江明月装着这些疑虑,跟着冯志文东奔西走了许多天,直到今天,程宇超被啃食残缺的半张脸,让江明月不得不压下这个疑问。
整洁的浴室、脏臭的垃圾桶。干净的身体和被煮烂的头,凶手并没有珍藏那颗头,也没有在意那双眼睛,前后反差如此大,凶手究竟在想什么?
江明月把所有的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