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这般冒然赶去奉天,冯大帅那边要不要事先打声招呼?”林副官得到消息,也是匆匆赶了过来。
“去给冯大帅拍一封电报,速去安排。”裴湛山冲着林副官喝出了一句话,他的脚步不停,拿起军帽就要向着机场赶去。
“裴湛山……”黄美云上前攥住了他的衣角,她竟然还没有走。
“让开!”裴湛山不耐地挥开了她的手,带着侍从大步离开了指挥所。
“裴湛山!”黄美云望着车队呼啸着离开了军营,她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分明是同样的三个字,可从不同的人嘴巴里喊出来,结果却是这样的不同,他可以为了这三个字千里迢迢从北栾赶到奉天,也可以把她丢在这里,多一个字也不愿和她啰嗦。
机场,夜风猎猎。
“大帅,今晚风太大,能见度也低,这时候起飞实在太危险了,要不等天明……”指挥员几乎被大风吹得睁不开眼,与裴湛山开口。
裴湛山的军用披风也是被风吹的簌簌作响,他想起了樊亭,想起她在那里哭,他晓得她的性子,瞧起来柔软似水,实则倔得很,若不是遇见性命攸关的大事,她绝不会给他打那个电话。
裴湛山闭了闭眼睛,吐出了三个字来,“少啰嗦。”
语毕,裴湛山再不多言,当先上了飞机,见他如此,其余侍从俱是快步跟了上去,指挥员无法,只得下达起飞指令。
奉天。
天刚蒙蒙亮。
冯大帅歇在四姨太的小楼中,温香软玉,睡得正香。
“笃笃笃”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扰了冯大帅的美梦。
冯大帅从梦中惊醒,刚要骂人,就见自己的贴身副官在外说了句,“大帅,您快起来,裴督军从北栾突然来访。”
“裴湛山?”冯大帅吐出了三个字,立刻从床上起身,对着屋外喊了句,“他来干什么?”
书房中。
冯大帅在主位坐下,望着眼前的男子,裴湛山一袭军装,双目乌黑,眉宇轩昂,虽是一夜未睡,却丝毫不见疲态。
“老弟,这是刮的那股子风,把你给吹来了?”冯大帅蹙了蹙眉,与裴湛山开口。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秘书快步走进了书房,将一封电报送到了他手里,打开一瞧,就见正是北栾那边发来的,说的是裴湛山今日前来拜访的消息。
冯大帅放下了电报,显然是这电报还未收到,他人就已经到了。
“老弟,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让你连夜跑这一趟。”冯大帅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发起了牢骚。
“老哥,是小弟扰了您的好梦,日后小弟一定好好赔罪,眼下有件事还要请您老哥帮忙。”裴湛山双目炯炯,与冯大帅开口。
他这次来得太赶,随身只带了几个侍从,况且奉天又是冯大帅的地盘,总不好越过他去,这件事自然还是要借冯大帅手才能办妥当。
“什么事?”冯大帅颇为纳罕,倒是起了两分兴致。
“长松岭有个雷大当家的,听说是您老哥早日的把兄弟。”裴湛山说。
“是有这么回事,但我和他早就闹掰了,他占了山头自立为王,咋了,他惹你了?”冯大帅有些惊讶,这裴湛山手握北地七省,那雷子腾在他面前压根就是个小喽啰,就为了这么个小角色,也值当他大半夜的坐专机跑一趟?
“不错,他是惹我了。”裴湛山眼中有杀意闪过。
“到底是怎么回事?”冯大帅熄灭了烟,上起了心。
裴湛山心知此事的来龙去脉冯大帅定会知晓,倒也无所谓瞒着,何况在人家的地盘上托人家办事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于是道,“兄弟也不怕丢人,兄弟以前娶了个媳妇,没瞧上我,跟着我一个手下跑到了哥哥的地盘上,被长松岭的人给逮住了,还请哥哥出面通融一下,赶紧把人放了。”
冯大帅闻言,登时怒不可遏,原来这冯大帅之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