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了。
“所以,你为了她冒这样大的险?不惜豁出自己的命,自己的前程?”樊玲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二小姐,喜欢一个人不是靠嘴巴说说,我若不能为她出生入死,不能为她放弃前程,我又哪来的脸敢说自己喜欢她?”叶廷深的声音十分沉稳,似乎在说着一件最寻常不过的事。
屋外的樊亭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只将叶廷深的话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朵,她的眼睫轻颤着,只觉心里说不出的震动。
她仍是站在那,直到樊玲从屋子里离开,她才慢慢地走进了屋子,就见叶廷深已是脱去了外面的衣裳,露出了后背的伤口。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叶廷深只以为是樊玲去而复返,他回过头,不料身后站着的竟是樊亭。
两人四目相对,叶廷深眸心一震,他放下了手中的药瓶,站起了身来。
“你的伤?”樊亭看见了他的伤口,失声问道。
“不要紧,上一些药就好。”叶廷深在裴宅时被侍卫的子弹擦过肩头,若那一枪但凡低一点,他兴许要折一条臂膀。
“我帮你,赶紧把伤口处理好。”樊亭拿起了一旁的纱布。
“好。”叶廷深没有再拒绝。
樊亭看着他的伤口,她的手指轻颤着,为他一点点的擦去伤口处的血迹。
“叶廷深……”她轻轻地喊着他。
叶廷深回过头来,就见她望着他的伤口,默默地流泪。
“樊亭?”叶廷深心中微紧。
“我只是,只是个离过婚,还带着孩子的人,你何必要这样,”樊亭看着他的眼睛,颤着声音问出了一句话来,“你这样……值得吗?”
叶廷深眸心深敛,他看着樊亭,沉默了片刻后,定定的说了两个字,“值得。”
樊亭的眼泪又一次落了下来。
“樊亭,我做这些,不是让你流泪的。”叶廷深声音低沉,他缓缓抬起手,似乎想要抚上她的面颊,却在快要触到她的肌肤时,生生地停了下来。
樊亭却是握住了他的手,她的指尖轻颤着,拿起他的手抚上了自己的面颊,有滚热的泪水落在了叶廷深的手背上,几乎要灼痛了他的心。
“樊亭?”他的嗓音低哑得厉害,低低地喊着她的名字。
樊亭眼瞳含泪,迎上了他的目光,就那样一个眼神,足以摄人心魄,叶廷深张开胳膊,将她抱在了怀里。
樊亭没有挣扎,只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我是在做梦,”叶廷深的眉宇间划过一丝自嘲,“我从不敢想,有朝一日,能这样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