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守着,并没有休息。
“李大娘,我来。”叶廷深将孩子从李嬷嬷手中接过,让孩子趴在自己的前臂上,他虽是裴湛山身边的文职,手臂却结实有力,稳稳当当地托起了孩子,念念垂着小手小脚,趴在他的手臂上十分惬意的样子,很快就不哭了。
“叶秘书,这样晚了还要劳烦您……”瞧着孩子不哭了,樊亭欣慰之余,又有些过意不去。
“夫人不要觉得过意不去,大帅命属下护送您和小姐,照顾您和小姐是我的分内事。”叶廷深似乎看出了樊亭的心思,他的声音温和,打消了樊亭的顾虑。
“那就多谢你了。”樊亭心里很是感激,想起当日妹妹落水,也是多亏了叶廷深,如今孩子哭闹不休,又是多亏了他,若不是有他在,她真是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了。
叶廷深托着孩子,念念就那么乖乖地偎着他,樊亭看着他在包厢里缓缓踱着步子,心里只觉心安,李嬷嬷打了个呵欠,出去准备了些夜宵端了过来,好说歹说地让樊亭吃了一些,因着照看孩子,樊亭这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天色慢慢亮了,念念吃了奶,在小床上睡熟了,被孩子折腾了这一夜,樊亭肤色有些苍白,眼睛里也是闪烁着熬夜后的倦意,她安顿好孩子,想要与叶廷深道谢,回眸却已不见了他的身影。
火车是在夜里开进的平州站。
樊亭的怀中抱着念念,刚下了火车就见一道高大的身影向着自己大步走了过来,站台上蒸气朦胧,将他的身影映得有些模糊,可樊亭晓得,他一定是裴湛山。
裴湛山将她抱在了怀里,抬起她的下颚深深地吻了下去,他的吻是那样的急切,似乎恨不得要把她一口气吞下似的,樊亭抱着孩子不敢太过挣扎,只能颤着声音和他道:“你别这样,好多人都看着呢。
“我顾不了这么多,亭亭,我很想你。”裴湛山的声音透着刻骨的思念,许是他的拥抱弄疼了孩子,念念在母亲的怀抱中哭了起来,裴湛山却仍不曾松开樊亭,又是吻住了她。
“裴湛山!”樊亭忍不住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她的眼睛里似有水光,对着丈夫道:“念念生病了,你不要压着她。”
裴湛山恢复了一些理智,他从樊亭手中接过女儿,问,“念念怎么了?”
“可能是肠绞痛,多亏了有叶秘书在……”樊亭的话还未说完,裴湛山已是一手抱着孩子,另一手牵过她的手,“亭亭,咱们先回府,慢慢说。”
樊亭只得将余下的话全都咽了回去,她随着裴湛山向着月台外走去,不经意的回眸,却对上了一双浓烈深邃的目光,似乎不曾想过樊亭会回头,那道目光微微一怔,很快便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