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留她们在这里听听也好。
“宁宁,这两日可有什么事?”
这两日事情可多了,薛凝宁嘟了嘟嘴。
“怎么,受委屈了?”薛母一下紧张起来。
“也不委屈,只是……”
薛母逼急了,不禁提高了音量:“别吞吞吐吐的,给我说清楚。”
“相公待我极好,只是公府里有人不大喜欢我。”
“谁?”
薛凝宁颇有些委屈,便将徐蓉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薛凝贞听到这小姑子这么欺负自己姐姐,顿时骂道:“活该,姐夫就该罚她去庄子上,一辈子不回公府。”
“小声点!”薛母自然也忧心。
她当然想为女儿出头,可凭薛家的家世,一时想不出诚邀的法子。
薛凝静是庶女,又是老二,一向性子沉稳,听到薛凝宁说了这么多,颇有了些计较。
“我倒觉得这不是坏事,至少姐姐知道了哪些人是坏人,以后防备这些人,不亲近就是了。”
薛凝贞闻言,跟着点头道:“省得姐姐对她好,白瞎了一片好心。”
薛母见两个小女儿振振有词,叹道:“哪有这么简单。”
“娘,那我该怎么做?”
“宁宁,我早跟你说过,公府里三房住在一起,人多嘴杂的,是非也多。女婿帮你出头,是好事,但你不能像他这样。”
“为什么呀?”薛凝贞嚷道。
“这二房老爷是国公夫人唯一的儿子,老夫人必然是看重的。你反正记着,他们再待你不好,你也不能在国公夫人跟前说什么,知道吗?”
薛凝贞不以为然,“那姐夫还是大房唯一的嫡孙呢,国公夫人更看重。”
“你瞎嚷嚷什么?”薛母往薛凝贞的脑袋上狠狠戳了一下,“国公夫人当然看重你姐夫,可你姐姐又不是老夫人的亲孙女,这回是你姐夫替你姐姐出了头,往后你姐夫要在翰林院当差,哪里能时时刻刻出头?”
薛凝宁本来的想法是,往后跟二房井水不犯河水。
可娘的话很有道理,都生活在一个府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会遇到的,何况二房还在掌家,要打交道的机会多着呢。
“我本来也没想跟徐蓉计较什么,不过听娘这么一说,我以后见着她们,只当没发生过这件事一样。”薛凝宁叹道。
薛母点了点头,“若是国公夫人问起这事,你也要说,你根本没放在心上,知道吗?”
“知道了。”
薛凝贞听着,顿时不服气了:“那姐姐就白受委屈吗?”
“你傻呀,徐蓉跟你姐姐差不多大,有个一两年就出嫁了,到那个时候,你姐姐没有什么行差踏错的,国公夫人觉得她立起来了,会让你姐姐掌家,就不用怕二房的人了。”
平常薛母也会跟三个女儿说些生存之道,只是薛家没什么是非,三个姑娘听着这些没什么触动。
今日听着眼前的例子,倒都若有所思了。
尤其是薛凝宁,从前她最不耐烦听这些,经过了这两日在公府的生活,她突然发现,她真的什么都不懂。
“娘,你要是嫁进公府,一定如鱼得水。”
至少,不会比陈夫人差,不,一定是比她强!
娘亲除了聪明、能干,还很善良,大家一定会很喜欢她。
“你都嫁人了,还一天到晚满口胡说八道的。”薛母听薛凝宁说这话,恨不得像小时候一样揍她两下。
真是傻人有傻福。
闺女是个没心眼,倒遇着女婿这个肯护她的。
又说了一会儿闲话,薛母终于把两个小女儿打发出去了,关着门问薛凝宁房内之事。
薛凝宁正要说话,厨娘过来敲门说午饭备好了,薛母只好作罢。
婚礼过后,亲戚们都散了,今日只有家里人吃饭,正好坐一桌,连姨娘也摆了个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