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无亏,包间里一群贵公子在说笑玩游戏,林风濯沉着脸喝酒,一言不发。
严谨实在看不下去了,凑过去坐在他身边儿:
“林少,酒也不是这么喝的呀。”
旁边人附和道:“投资而已,这一行本身就有风险……”
沙发上手机震动,林风濯看了眼消息烦躁的关了手机。
电话又马上响了起来。
“风濯,都几点了还不回来,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包间里一静,严谨坐的近,把电话里的声音听了个清清楚楚,自然听出是谁来了,他有些尴尬的活跃气氛,跟旁边人划拳喝酒。
“行了。”林风濯微微皱眉,拿起桌上的酒猛地灌了一口:
“待会儿回来。”
酒局散了后林风濯叫了代驾,下了车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报的是学校北门这边的地址,整栋别墅黑漆漆的没有人。
已经立了秋,晚上到底是不一样,吹过的风带着点凉意。
林风濯站了会儿才拿钥匙,开灯的声音清脆的有些刺耳,房子很干净,还和装修的时候一样,没有任何居住的痕迹。
玄关处的拖鞋都没拆过,证明房子送出去后,贺年从未来过这里。
胃里阵阵翻江倒海,嘴里不停冒酸水,林风濯踉跄几步走到浴室里,中途还撞到了桌角,痛的他短暂醒神。
吐完整个胸口火辣辣的疼,鼻腔里全是浓烈的酒精味,林风濯靠在冰冷的墙上大口喘气,这次没人给他煮醒酒汤,冰箱里空荡荡的,没有酒酿小圆子。
客厅里手机再次响起,白落俞在饭店订了菜送到别墅,电话被接通的瞬间他冷声质问道:
“你还回不回来?亏我还给你精心挑选了礼物,到底什么意思啊你……”
林风濯直接挂了电话,躺在沙发上,太阳穴突突跳。
他看着消费记录冷笑一声,天天过纪念日,所谓精心为他挑选的礼物,不过是拿他的卡消费罢了,一下午支出二十多万。
不知道躺了多久,林风濯脑子渐渐清醒,有关贺年的画面一祯一祯的浮现,无论是忙碌的,安静的,还是神情专注的,就连洗衣服做饭也是满脸笑意,他好像开始明白,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像贺年那样无条件的对他好。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就先一步拨通了电话,等了很久,没人接。
林风濯目光放空,他不死心的换了个号码继续打,这很快就被接起。
“喂,你好?”
温软的声音响起,等了会儿见没有人回应,贺年看了看手机不确定道:
“你好,是要订蛋糕吗?不过今天已经关门了,明天行吗?”
林风濯喉咙干涩,张了张嘴,半天才出声,语气带着点委屈:
“年年,我喝醉了,头疼……”
“嘟嘟嘟。”
电话猛地被挂断。
林风濯垂眼看着屏幕,他抬手摸着胸口的位置,空落落的,以前贺年从来不会挂他的电话,说话尾音总是带着愉悦。
他每次聚会喝醉了,贺年都会煮好醒酒汤喂他,把毛巾用热水浸透给他擦脸,然后露出一脸担心说以后不要喝那么多,身体会不舒服。
电话再一次拨出去,冰冷的女声响起,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候再拨……
林风濯心口传来钝痛,贺年把他拉黑了。
是了,他们已经分手了。
周三下午,储寒老早打电话提醒,让贺年别忘了去看比赛,说这是内部券,不用排队。
说起来,这还是贺年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看比赛,好在旁边还有李沐阳和李沐风,让他不用那么无措,两人明显也喜欢打游戏,兴奋了一路。
他们的位置在第三排,陆陆续续旁边都坐满了人,选手早已经到达了演播室,主持人在台上热烈介绍战队,镜头分给储寒的时候,他还不忘耍了个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