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度弯下腰，大声道歉。
音量和军训时喊“报告”差不多。
顾澄脆弱的耳朵被这声音震了震，有些麻。
既然是搞错了，那就没什么事了……吧？
“嗯……既然这样，那就这样？”
事已至此，休估计也没有心思好好学习了，那教学就到此为止，“各回各家”吧。
厄伽现在的衣服比较贴身，不能扯，顾澄换为拍背：“厄伽，我们走吧。”
厄伽没有松开抱着雄虫的手臂，沉默着带着雄虫转了个身，让雄虫背对着门。
“雄主，您先回房间吧，我和休还有一点事要说。”
“哦，好的。”顾澄乖巧点头。
什么有点事要说，虽然厄伽仍然温声和他说话，但那绷紧的，扯成一条向下曲线的嘴明显是在生气，不过，军雌打架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
啊啊啊，他突然有点想看厄伽打架的样子，可是厄伽明显不想让他看到，而且他刚才都答应厄伽了。
唔，可惜。
就在顾澄纠结要不要厚着脸皮“为艺术”恳求留下的时候，他敏锐地感受到了一丝寒气。
他抬头看了看厄伽黑色的眼睛。
厄伽是不是……有点在生他的气？
顾澄抖了抖，露出一个甜蜜的微笑，迅速退了出去。
肖也跟在后面退了出去，顺便把门带上。
房间内，两虫对视。
厄伽慢慢转过身，甩甩手放松了一下，说道：“休中尉，虽然这事是个误会，但我想，你应该不会想就这样让它过去吧？”
“不会。”休迅速做好应战准备。
虽然他刚才耗费了一些体力，和厄伽比也绝对不是对手，但也必须提起劲，拼尽全力。
做错了事，那就打一架，直到一方输为止，不允许认输，赢了可以免受惩罚——这是三军的规矩。
“你先来。”厄伽走到休正对面，说道。
休听闻也不迟疑，立刻以全速冲过去，一条腿鞭扫向厄伽腰侧。
厄伽没有躲闪，直接抓住休的小腿，这次不是常规的训练战，他也不讲究什么方法，现在的目的就是想狠狠教训休一顿。
一拳径直打向休的脸，休被抓住腿，只能硬生生挨下这一拳。
但好在因此脱离了厄伽的钳制。
休顺着力道倒飞出去，在落地的瞬间调整身体方向，让自己不至于后背着地。
还没等他反击，厄伽就已经抓住了他的脖子，一拳锤在肚子上。
“咳！”
休双手抓住厄伽的胳膊，想要将其掰开，但s级和a级就是天壤之别，厄伽的力道大得出奇，休两只手也没能掰开。
只有挨打的份了。
果然，以前能和少将打得有来有回，都是少将放水的结果。
休闭上眼，打算就此挨过这顿打，没想到厄伽松开了他。
“起来。”厄伽走回刚才开战前的位置，“再来。”
“……是！”休咬牙站起来，再一次虫冲了过去。
……
两只虫“有来有回”地打了几轮，最终以休倒地不起为终止。
休躺在地上，眼皮也撑不起来，只能像只落败的野兽一样喘着粗气。
厄伽冷漠地站在休面前，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然后，转过身，起步离开。
气消了。
突然，他的脚步顿了一下。
“你和雄主这几天在聊什么？”
休听闻侧过头，疑惑地说道：“我今天才和殿下加上的，也没有聊什么，就来这里了。”
今天才加上？
厄伽皱了皱眉，没有再问，道：“我知道了。”声音更冷了。
又气了。
休的身体下意识抖了抖，但厄伽没有再来揍他。
厄伽也没有心思再来管休，这几天和雄主聊天的虫不是休，是别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