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房来,给张山也找一个,保准你找明年找了媳妇就让你放大假。怎么样?”
这下何丰连变脸的力气都没了,只半垂着脑袋一边拨动着算盘入账,一边求饶道:“夫人您就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吧。”
见何丰这般模样,秦五丫反倒更加来了兴致,奇怪道:“说话何军师你也二十有七八了,怎么就一直没娶媳妇呢?
不会是张山太资本克扣你工钱没给你留媳妇本吧。
也不对,连方达那小子都能养着老母纳好几房妾侍了,没道理就你没钱娶媳妇呀。
难不成是要求太高了?”
“夫人,您就别猜了。姻缘天注定,许是缘分没到。”何丰说这话时脑袋垂着更低了。
秦五丫挑眉,见何丰整张脸都要贴到账面上了,不由觉得有趣便继续道:“什么缘不缘分的,是不是你要求太高了,寻常人家的女子看不上。莫不是你想娶一个大家闺秀名门千金回来,红袖添香?”
何丰被秦五丫八卦的无处可躲,便只能红着脸低声道:“夫人,何丰现下实在无心与男女之事。夫人就不必为何丰操心了。”
何丰说的这句话本身没什么问题,可偏生他在说话时略有些窘迫,且音量也委实压的太低了一些,导致秦五丫根本没有听到‘现下’两个字。
前头说了,由于何丰的紧张和窘迫,原本听上去很正常的话因为秦五丫漏听了两个字成了:‘夫人,何丰实在无心与男女之事。夫人就不必为何丰操心了
’。
实在无心与男女之事?!
不必操心!
秦五丫闻言先脑子一懵,随即却是急的从案台上跳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何丰看上去还算俊秀儒雅的脸。
咬牙切齿道:“何军师,你无心与男女之事,难不成是因为有...有...有断袖之癖吧?”
“... ...”何丰的脸色瞬间涨的通红,随即又变成了黑青。
秦五丫尤不死心,继续问:“何军师,你这么多年跟在张山身边替他一毛头小子打理帮内庶,无怨无悔的,不会是因...因为真爱无疆吧?”
“... ...”何丰身前案台上的一本账册几乎要在这一瞬间被揉圆搓遍。
七天后,盘账结束,秦五丫依言封了一份大红包塞进何丰手里。只是在临走前,秦五丫看着面色发青眼袋发紫的何丰语重心长道:
“军师,我知道真爱是没有国界没有性别的,我可特别能理解你。可是现在你也看到了,张山那瓜娃子已经有老婆孩子了,你再为他守身如玉孤独终老的实在是不划算呀。”
“... ...”何丰拿着红包的手微微颤了颤。
秦五丫见何丰不说话,只当自己说道他的伤心处,心下也不由替何丰感到有些难过。
不过再难过也没办法,老公是自己的,娃都生了,总不能现在拱手相让吧。
想着秦五丫暗骂了张山几句负心汉后便又继续苦口婆心的劝导道:“再说了,做小三真不道德,要不然你换个目标?”
“... ...”何丰手中的红包皱成了一团。
“难得就非张山不可?他也没什么好的呀。”见何丰油盐不进,秦五丫微微蹙眉也有些不痛快了:“有句话怎么说的,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朝青
堂上下几千个兄弟,想找个女人不好找,想找个男人还不容易吗?我看方达那孩子就不错,模样好,性子也活泼。”
“... ...”何丰手里的红包彻底报废。
今年的年终大会照样在正月初五举办,地点还是定在吴掌柜的来客居,参会总人数也与去年相同。不过到会后众人才发现人数虽然没变,可人员却变了。
较去年多出来的是新任葡萄园管事秋蓉,而较去年少的却是大股东张山的首席秘书官何丰何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