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回送来的整猪是公的还是母的?”
“公的。魏娘子说还是头种猪咧。”蔡婆子不清楚秦五丫的意图,笑着照实说了。
“哦?是种猪呀,那怎么好好的就给送下山开膛了呢?”秦五丫笑着又问。
蔡婆子想了想道:“这我便不知了,想来这种猪也用过两三回了,怕是不成了吧。”
“难不成一头种猪只能用上两三回?”秦五丫继续故作惊讶,明知故问。
蔡婆子从前是养过猪的,对这种事情也熟识,又以为秦五丫这会儿是真好奇,便笑道:“那可不是,再好的种猪也都是有个数的,哪能总用。”
“原来再好的种猪也是不能多用的呢,这要是用多了可不就... ...”说着秦五丫掩嘴轻笑了片刻,半晌方才挑眉侧目打量了王婆子一眼继续道:
“我之前便说让魏嫂子在寻猪仔时,公的母的都要寻对数呢。这一阴一阳一对就只能配一对。饶是如此还得小心着用,要不然可不真撑不了多久。”
若说前头王婆子还不知道秦五丫好好的怎么就问起了蔡婆子种猪的事情,只当是秦五丫再没事扯闲话,可这会儿被秦五丫瞟了一眼王婆子哪里还会有再不明白的道理,当即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呸!什么东西!她这打量的是在说谁儿子种猪的呢!说谁儿子是没用的!”
王婆子掂量着两条粗壮的小腿憋红了老脸一路小跑者出了
朝青堂后门,见私下无人方才狠狠一跺脚回身朝着来处剖口大骂道:
“果然是乡下出来的野丫头,没羞没臊不要脸皮子的,什么话都敢说出来。”
“夫人,这会儿那姓王的许在门口骂咱呢。”见王婆子被气的跑了出去,蔡婆子这会儿才明白秦五丫刚刚问话的意图,当即忍不住笑出了声:“夫人,你这手真是太损了些。”
可不是太损了嘛。
何止蔡婆子这么想,其实就是秦五丫自己一想到刚刚将方达那小子比作了厨房里被开了膛的种猪,也觉得自己这招实在太损了些。
不过也着实是解气的很。
秦五丫心情大好,混不在意的摆手笑道:“随便她骂吧,反正也不少我一块肉。难不成我不说那些话她就能在背后少骂我了?”
说罢,秦五丫又有些心虚的补充了一句:“对了嬷嬷,今儿个的话您可不能给我传到前堂去,要不然指不定多少人往后瞧着咱家的猪肉都得两腿发颤了。”
“夫人您就放心吧。我这年纪一大就不乐意传话。”蔡婆子笑道。
且说秦五丫和蔡婆子正说笑着,凉棚下半爬半走又翻了个跟头的张未晏小同志,却在这会儿探出了脑袋,瞪大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着秦五丫道:“猪猪...种猪?娘亲,什么是种猪...好吃吗?”
秦五丫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下去,待好不容易扶正了身子,还是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她怎么把这个这只小八哥给忘记了。
自打年前这小东西会含糊其辞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哼哼开始,就已经在各种听闲话学八卦的路上越走越歪,成了院子里最让人防不甚防的八哥鸟外加小耳报神。
六月中旬,云州府又开启了让人煎熬的烧烤模式了,饶
是宅院里已经早早备好了冰盆子,秦五丫还是觉得热的喘不过气来。
好在值得开心的,暮云山庄的工程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一,也就是说只要进度等保证稳定持续,年前就能完工。
虽然到那会儿就是入冬了也无需想着避暑的好事,不过来年不就有指望了?暮云山上绿树成阴,可是天然的避暑好去处。
连着两个忙完熬煮紫果子酱事情,秦五丫便闲了下来,这几日都在宅院里陪着福喜做针线。当然做针线的只有福喜,秦五丫只是个单纯的陪聊。
某日午后,张山从前堂演练场回来,一边与秦五丫说着闲话,一边将缠绕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