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的脸黑了黑:“看不了。”
“为什么?,难得是因为我睡的太熟了?”秦五丫揉了揉眼睛,起身下床穿鞋。
张山抿嘴,半晌道:“不是,你看看外头就知道了。”
秦五丫不明所以,闻言便顺着半开的木门外院子中看起,只这一看,秦五丫却愣一愣了。
“下过雨了?”见院子中的路面湿漉漉的,秦五丫抬头问张山。
张山点头,气氛一时沉默了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山冷眼瞥了瞥秦五丫越涨越红的脸色,语气平静道:
“想笑就笑吧,别憋着。”
“噗!哈哈哈!”秦五丫很没形象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笑疼了肚子。
张山的绷着脸静静的盯着捧着肚子狂笑的秦五丫:“有这么好笑吗?”
秦五丫笑的没力气说话,不过还是很不厚道的点了点头。
张山的脸更黑了。
小雨断断续续的下了一整天,到了入夜十分今日转变成了雪花,秦五丫和张山被困在涌泉寺的小院里寸步难移。
好在斋堂离张山租赁的院子并不远,两人除了三餐便干脆直接躲在院子里看书睡觉,倒也清闲,当然如果可以忽略从隔壁院子里穿来的争吵声的话。
段卿文面色疲惫看着神色疯狂的妻子,轻叹了一口气:“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是我想怎么样,是你想怎么样?”章芸慧的双眸盛满了泪水,半趴在床铺上,一边不住的耸动着身子哭泣,一边却不忘抬头幽幽的看着段卿文。
段卿文垂眸,双眸乍寒,微沉了声音道:“我对你不够好吗?”
“你对我好?你心里根本没有我,又如何会对我好!”章芸慧厉声质问。
“难得你心里就有我了吗?”段卿文冷笑:“如果我不是姓段,如果段
家不是云州首富,在你章大小姐的眼里有怎么会容的下我?”
章芸慧一愣,止住了哭声:“为什么要说这些,结亲本就是结两姓之好。你注定了是姓段,是我的夫君,是我心里的人不是吗?”
“何苦要骗自己?”段卿文挑了挑唇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意:“从始至终,你嫁的不过是段家二房少夫人的身份罢了,既然这样又何苦在乎我心里有没有你。”
“段卿文,你心里没有我,你想有谁?有哪个乡下蠢妇吗?”章芸慧凄厉的哭喊。
“谁和你说的这些话?我和是什么关系,从成亲那天起就注定了,你不用和任何人扯上关系!”段卿文蹙了蹙眉,冷声道。
“谁和我说的?还不是你的宝贝妹妹!”章芸慧苦笑:“不过才成亲几天,你妹妹就天天到我更前来冷嘲热讽的,你让我怎么想,当聋子吗?!”
“月儿还小,胡闹惯了,你不用将她话当真。”段卿文平静道。
章芸慧取了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幽幽啜泣着:“我原本也只当她是胡闹,可她说的有板有眼,有名有姓的,让我如何能不当真?
再则说,便是从前不当真,那昨日呢?看看你昨日看见那乡下贱妇的样子,你还说你们之间没什么吗?”
“我和她之间原本就什么都不是。”
段卿文眸色晦暗,忽然笑了笑:“真该让母亲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临杭章家出来的大小姐,好一个诗书传家的名门闺秀,一口一个‘贱妇’,这就是你们章家的教养吗? ”
章芸慧起的浑身发抖,狠狠的将床铺上的被褥摔到了地上:
“怎么,我骂她贱妇你心疼了?段卿文,你口口声声说那贱妇什么都不是?可若真什么都不是,你何苦
要维护她?!”
“不可理喻。”
段卿文盯着章芸慧看了片刻,说了一句言情剧里负心汉对糟糠妻的经典台词转身出门。
当然秉持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心态,段卿文在跨出房间片刻后还是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