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蔗糖的汤料味道着实奇怪了,不过秦五丫也没太在乎,竟一口一口的扫掉了锅子里的大部分吃食。
待是夜,窗外又落了雪,秦五丫打法了魏氏将屋子的锅盘收走,便赖在屋子里不愿意动弹。
张山笑转身去了耳房将洗漱的热水端进了屋子里,又往铜炉内添了新炭,方才沾湿了帕子道:
“我替擦身?”
“算了,我自己来吧。”秦五丫的脸红了红。
说罢便除去了外衣,只图留下一身单衣。
张山的目光落在秦五丫单薄的单衣下浑圆的肚子,忽的身下一热,眸色微红,声音低沉由着不容抗拒的暧昧:“我来。”
秦五丫如何会不知道张山的心思,耳根一下子便烧的通红火烫。
秦五丫原想斥骂一句,可想着自打自己怀孕一来已经足有五六个月没让张山近身了,便一时又有些不忍。
许久,秦五丫微微咬了咬唇,却是什么也没说。
暖屋内,红烛摇曳,罗帐低垂。似有**交语,鸳鸯缠颈,锦被覆红浪。且不知多久,雨歇云收,好不缠绵。
是日,雪停,才不过卯时,便有刺目败光穿入窗牖透过娟纱照应在窗前。
秦五丫掀了帘子,微微揉了揉还松散着的发髻,又轻轻拍了拍双颊,使得眸色清明了些许方才唤了福喜进来。
洗漱后,福喜替秦五丫挽了个朝云髻,又用张山前几日替她寻来的两支红玉云头合钗固定,披了棉质的斗篷由福喜缠着走出正屋。
“夫人,今日风寒,院子里的雪还未扫尽,不若咱们就在沿廊上走走可好?”福喜担心道。
秦五丫看来一眼院子内足有小腿高的积雪,笑了笑道:“无妨的,雪融凝冰的时候方才难走的,这般反倒不怕什么了。”
说着秦五丫又道:
“去将我放在后堂的麂皮制的两双套靴拿来,咱两一人一双套上,便不怕这厚雪浸湿了鞋袜。”
“夫人,不若我们过几日再去看老夫人?”
福喜还是有些担心,小声的劝说者,秦五丫却不以为意道:
“你也不看看我现在的身子,现下不走动走动,怕是再过两月便出不来门了。”
“那福喜这便去拿,外头风寒夫人不若回屋等奴婢。”福喜说罢便作势又要将秦五丫搀进屋子里去。
秦五丫摆了摆手:“屋子里总烧着炭火,虽是暖和可终究气闷了,难得出来透透气,我便在这里能你就是。”
“那奴婢快去快回。”
福喜依旧是老实的性子,见两次劝不动秦五丫也没敢再多言,匆匆往后堂专门用来放套靴邁伞的套间跑去。
秦五丫微微蹙了蹙眉,心想这丫头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规矩,这两月竟总喜欢在自己跟前自唤奴婢,便是几次教她唤了口,却都不听,怎么也改不过来。
两个丫头,福至年纪小,还能留好些年,秦五丫倒也没怎么留心,只福喜的年纪却不小了。
虽然在秦五丫从前的观念里让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谈婚论嫁实在有些着急,可一朝地界一朝规矩,既然做不到改变就只能入乡随俗,没的因为自己的固执白白耽误了人家姑娘最好寻亲事的年纪。
故此虽然秦五丫虽然握着福喜和福至两个丫头的**契,却从来没真将这两丫头当做奴籍来看过,也不让她们自唤奴婢,便是想着等到了能寻亲事的年纪,便给了她们**契将,也好让这两丫头清清白白的嫁进夫家,不会平白低人一等。
福喜今年十四了,大历朝女子最好的嫁人年纪是十四到十八之间,故此秦五丫也只打算留福喜两年
,待她十六七的时候便让她去寻亲事。
只不想这丫头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是非,说自己**为奴,按规矩就要称自己奴婢,便是自己亲口与她许了往后的自由身,也不见她有改口的心思。
?罢了,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