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你将生吧。”
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秦五丫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最后却松了一口气,笑道:
“将生,你也别嫌你娘给你起的名字不好听。你娘我是个俗人,没啥取名字的天赋,你若是觉得不能接受,等将来懂事了自己与你爹去说,改一个你喜欢的。”
“将生,你娘现在饿了,想吃火锅了,你想不想吃?
我觉得你应该是想吃的,自打怀了你,你娘的食量就成倍成倍的往上长,连带着许多从前不喜欢吃的也都开始乐意吃了。你老实说,这些是不是都是你想吃的,只借了我的嘴吞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在回应,还是在抗议,秦五丫忽然感觉到自己已经被撑的有些绷紧的肚皮下动了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再踹自己。
秦五丫一愣,随即眼睛眯了起来:
“还是来说火锅吧,你想吃什么料的,辣的还是酸的?
对了,你还不会说话,要不踢脚吧,要辣的踹一下,要酸踹两下。”
说罢,秦五丫一本正经的坐直了身子,将所有精神都击中在了抚摸着肚皮的手心上。
屋内一下安静了下来,安静的似乎还能听到勉强铜炉内火苗的噼啪声。
“怎么没动静?”
秦五丫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肚皮下的动静,有些摸不准道:
“不踢是个什么意思,不喜欢辣的,也不喜欢酸的?
那你喜欢什么?莫不是要甜的?!”
像是要验证秦五丫的说法,肚皮下忽然又动了动,紧接着又是一脚踹在秦五丫的掌心处,秦五丫感觉自己的掌心有些发热,脑袋也有些发蒙。
甜火锅?
这真能吃吗?确定不是黑暗料理。
入夜,秦五丫让
从外头回来的魏氏在屋子里架起了锅子,往里头撒了清汤散碎佐料,随后拿着一罐蔗糖停住了。
这是放呢还是不放呢?
张山从外头回来,去了袍子,在耳房洗净了手脸方才从走进屋内。
只一进屋张山便看到屋里魏氏带着福喜福支两个小丫头在摆弄一些生鲜的吃食,而秦五丫着或者一罐糖罐子盯着架子前的锅子发呆。
“在想什么呢?”张山问。
“我在想要不要往锅子里倒点糖下去。”
秦五丫抬眼看了看张山,并没有将太多注意力放在张山身上。只一眼便又将心思放到了手里拿着的糖罐子内。
“你打算煮甜汤?”
张山看了看秦五丫面前足有脸盆大锅子有些奇怪,这锅子煮甜汤也未免太大了些。
秦五丫摇摇头撇了一眼魏氏手里片好的生肉道:“不是甜汤,用来煮肉的。”
张山一愣,半晌问:“煮肉撒糖好吃吗?”
“不好说。”秦五丫认真的想了想道:“将生想要吃甜的。”
张山奇怪:“将生是谁?!”
“就是肚子里那个。”
秦五丫垂眸,平静的看了看自己隆起的小腹,浅浅一笑。
“他叫将生?”张山有些摸不到头脑:“何时取的名字?”
“今天,突然一下不知道叫他什么才好,便随口叫了。”
似是已经想明白了,秦五丫手里的糖罐松了几松,细碎的白糖融入滚烫的汤水内,一下子就消失不见。
“为什么叫将生,可有说辞?”
张山坐到秦五丫身旁,很自然的取了摆放在一旁的清洗干净的菜食,一样一样自然而然的往锅子里送。还时不时的用筷子撩拨几下。
显然,对于吃火锅,张山是无师自通的。
“没什么说辞,只是想不出叫什么,将来要出生就叫将生。”秦五丫笑,从锅子里撂出一块汤熟
的肉往嘴里送。
张山被秦五丫的理由弄的哭笑不得,不由又问:“将来要生叫将生,那等生出来了叫什么呢,难道叫已生?”